“那些人用什兵器?”
“被夹住那个用朴刀,两个带头都带着大枪,黑色。”
许不令站起身来,眉头紧蹙,稍微回想下。可惜他记忆混乱不清,除厮杀和脚下瓶子什都记不清。
老萧抬起拐杖在猎户脖子上轻敲下,略微琢磨:
“当时为首两名刺客,确实是用长枪,还有个腿脚不太灵活,被小王爷第时间格杀……此人话不是假,方才仔细考验过,不像是谍子死士,可能是真意外瞧见。”
猎户满眼无奈,摊开手道:“老先生,和你无冤无仇,你莫要害……”
老萧从怀里掏出个木牌子:“老夫是狼卫,法不容情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许不令蹙眉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也不好打岔,当下背着手,副狼卫做派。
猎户看着老萧手里狼卫令牌,稍微犹豫下:“……真是不小心撞见,绝对没掺和这事儿,两位大人可莫要冤枉好人。”
老萧点头:“老实交代清楚,就没事,你婆娘娃儿可还在屋里等着你回去。”
玉合就从厢房窗户上探出头,眼神十分怪异,看着房顶上宝贝徒弟:
“令儿,你……又去办事?”
许不令这次问心无愧:“出去办点别,师父不用担心。”
宁玉合微笑下,轻轻颔首,便消失在窗口。
许不令也没有在意,孤身人隐入夜色之中,如同千街百坊之间道幽魂,无声无息滑过半个长安城,来到四夷馆附近座妓坊内。
许不令蹙眉沉思片刻:“他看到估计是真……现在应该是锁龙蛊毒发时日无多,每时每刻都受着万蚁噬心之苦,恰好又查明幕后凶
猎户拉着毯子,眼神有些纠结,迟疑许久,才轻声道:
“……当时在石头缝里听着,那两个带头给人治伤,其中个说‘小心些,这边有猎户布置陷阱,莫要让人察觉。若是走漏风声,不好和圣上交代’”
许不令眉头皱,在猎户面前蹲下,仔细盯着他双眼:“继续说。”
“……寻思着,圣上不就是皇帝老爷,事情肯定大,趴在那儿不敢动,当时另个人说‘务必当场格杀,在此地动手可以栽在秦州匪寇身上,等过陈仓便不好下手’。”
许不令点点头——这两句话,足以证明是当今天子对他下手,而且是下死手格杀勿论。
四夷馆所在光德坊,居住着天南海北汇聚而来异乡人,大多是外族,从西域甚至更远地方过来,坊内派系、宗教极为混杂,连朝廷都理不清,向来是长安城最容易浑水摸鱼地方。而光德坊内勾栏妓坊,也有自己特色,比如黑珍珠、大洋马什。
番邦异族向来被视为蛮夷,这些地方般都是客人过来尝个新鲜,论消费远比不上大业坊,也算是物美价廉。
许不令在妓坊内无声无息穿行,找到老萧所说房间。
房间里满是酒气,猎户身上盖着毯子缩在墙角,带着醉意脸上眼神窘迫。
老萧杵着拐杖坐在跟前,抬手指指刚进来许不令:“这位,可是缉侦司大人,把那天事儿老实交代遍,也就把你放。不然,要罚银五千两,要去天牢蹲着,让你婆娘来京城领人。你今天可是白、黑都尝,让你婆娘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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