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怀禄张张嘴,接句:
“确实如此。”
百官这才恍然,又看向刘云林……
宋玉浑身猛震,继而微微发抖,说不出话来。
群臣依旧在质问是怎回事,也有不少人看向地上缉侦司副使。
宋暨偏头看眼地上刘云林,声音平静:
“把这件事,给诸位爱卿,解释遍!”
已经无法站起来刘云林,不知道遭受何等酷刑,眼神中只有求死急迫,在金殿光滑地板上蠕动下,颤抖开口:
“圣上!”
群臣皆是诚惶诚恐,劝说宋暨息怒。
宋玉站在龙椅之前,此时大势已去,只能咬牙辩驳:
“臣弟绝无篡位之心,是……是他们,他们让过来主持大局,……”
无力狡辩,根本没有半个人相信。
萧楚杨健步如飞,跑到百官之前,抬手指向宋玉,怒声呵斥:
“宋玉,你好大胆子,竟敢怂恿肃王世子弑君,你可知该当何罪!!”
崔怀禄气喘吁吁跑到跟前,也抬起手:
“对,你可知该当何罪!”
群臣顿时炸锅,宋暨在这里,该怎说话不用人提醒,都是群情激奋,质问宋玉是怎回事。
“五年前,刘太尉,引荐去见燕王,燕王给许下重诺,为他所用……
……三年前夏天,得知七王世子入京求学,燕王和刘太尉、韩忠瑜两人合谋,定下计……
……之后,燕王收买秘卫,圣上死士丁,从内库中盗取锁龙蛊……”
说到这里,哪怕朝臣已经惊魂飞魄散,也显出几分疑惑,看向宋暨。
崔怀禄上前步正想解释,萧楚杨又开口道:“锁龙蛊甲子前被萧家搜寻获得,借给崔家杀祝绸山,后失窃,又被秘卫找到,送往长安妥善存放。”
宋暨或许是为让弟弟死心,抬抬手,胸口受伤死士乙,便提着个遍体鳞伤人走进太极殿,丢在金殿之中。
扑腾——
人影摔在地上,发出声虚弱闷哼。
浑身上下没有块地方是完整,披头散发浑身血迹,手脚筋骨外翻,依旧淌着血水。
宋玉目光凝,哪怕来人已经看不起面容,从身形和哼声中,他也认出来这个遭受过酷刑人,是他在缉侦司收买亲信——刘云林。
宋玉脸色刹那间苍白,话已经出口,此时想要解释便来不及。
“……皇兄…………”
袭文袍宋玉,身体微微颤抖,却强行凝神,想要找个借口,把方才那句话遮掩过去。毕竟没有证据,即便事败也能把责任栽在许不令头上,他只是因为皇兄身死失态而已。
只是宋玉还没想好说辞,被群臣簇拥宋暨,便轻轻叹口气:
“宋玉,是你兄长,直以来,都把你当亲弟弟,千防万防,没想到朕也能遇上手足相残天。最是无情帝王家,可父皇母后仙去,朕便只剩下你个亲兄弟,你想要皇位,当年为什不直说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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