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湘儿走到木屋前,袭红裙肃立在无尽雪白茉莉花之间,很有几分与百花争艳味道。
诺大花海只有这孤零零栋木屋,便如同海中个小小孤岛,与世隔绝,除风铃声再无丝毫杂音。
萧湘儿提着裙子,走到木屋门前,在屋檐下露台上打量几眼——躺椅、摇篮、风铃,安安静静摆在远处。
在露台上看几圈后,萧湘儿在其中张躺椅上坐下,手肘撑着椅子扶手,看向旁边挂着风铃小摇篮,抬手轻轻摇下。
吱呀吱呀——
“路有点远,背着你。”
陆夫人看着在面前半蹲许不令,下意识左右看看,反应过来后,又抿抿嘴:
“别胡闹……”
“又不是第次。”
许不令笑容亲和,反手捞直接把陆夫人背在背上,在花海中飞速疾驰。
代你爹娘好好管教你,却……算,你以后定别喝多,喝酒误事……”
“喝醉,难不成做过什事?”
“也没什,喝醉,自然有些举止不妥地方……”
陆夫人不好说,便没有再纠结这事儿,转眼看向花海,有些感慨:“还是第次来,晃这多年过去……小时候在淮南,才七八岁,你娘到金陵,在陆家做客。当时年纪小,也调皮,整天缠着你娘问东问西,还把收藏纸鸢、陶瓷娃娃给她看,问她羡慕不……唉~你娘也不烦,就骑着马带到处逛,对可好。也想当侠女,就拉着你娘和江湖人样,烧黄纸结拜,你娘也答应……
……后来,你娘去京城,和家里好说歹说,也跑到长安,那时候你娘和你爹认识,你爹老嫌烦,把支开,就不服气,天天跟着你娘……
风铃绑住没有发出响声,木质摇篮摇摇晃晃,里面还放着干净被褥。
哪怕是第次来,萧湘儿也能想象出个母亲坐在这里,看着摇篮里白白胖胖小娃娃微笑模样。
萧湘儿手儿撑着下巴,目不转睛盯着摇篮,不知为何,忽然有点羡慕。
深宫十年,身为太后,享尽世间切富贵,却活不像个女人。每天和行尸走肉样待在宫里,身边没有父母、夫君、子女,未来日子也能眼望到尽头。
曾经不知多少次羡慕过墙外生活,羡慕过市井间那些小夫妻,为生计辛苦奔波,可能很苦很累,至少有个盼头,盼
“呀呀呀……令儿!”
陆夫人又气又急,明显有点抗拒,也不知道怕什,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拍打,训几句不中用,也无可奈何……
……
叮当叮当——
风铃在永不停歇微风中轻轻摇晃,已经接近正午,临近湖畔花海却不显丝毫闷热。
……可惜,没过多久,你爹娘就回肃州,本想抽个时间到这里来看看,却没想到真过来,你都这大……”
许不令略微琢磨下:“嗯……娘当时只是把陆姨当小孩子,说不得当晚辈……”
陆夫人嗔许不令眼,略显不满:“年纪再小,也是烧过黄纸,怎能当晚辈……算,不说……”
陆夫人明显有心事,也不让许不令扶着手臂,双手叠在腰间做出端庄文静模样,走在许不令后面。
许不令轻轻吸口气,想想,忽停下脚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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