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侧躺着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连肌肉紧绷都没有，只是认真看着许不令。
许不令握着脚丫仔细研究
两刻钟，都捏红，才轻声道：
“骨骼太纤细，武夫力从地起，从脚尖发力，层层传递蓄力直到手掌，
拳出去才能开山裂石。骨骼纤细很难承
夜莺自然是被这千古绝对难到，仔细想半天，手儿从被子里探出来挠挠头发，弱弱
望许不令眼。
许不令暗暗松口气，做出长者模样：
“学海无涯，书是读不完，年纪轻轻，切不可焦躁自负。”
“哦……”
夜莺轻声道：“公子，
不会对对联，只是记住书上东西，大部分都不懂。”
“从小过目不忘，看遍慢慢想就懂。”
许不令半信半疑，想想：
“大德不官，大道不器，后两句是什
？”
夜莺不假思索：“大信不约，大时不齐。”
许不令眼中显出几分赞赏，继续道：“祁家通背拳中‘金龙合口’‘七星掌’，口诀是什？”
房间里寂静无声，夜莺侧躺在枕头上纹丝不动，和许不令四目相对，没有半点胆怯或者拘谨地方，认真回答：
“爹娘是王府门客，十年前铁鹰猎鹿时候，出去办事走。在王府出生，是丁香嬷嬷带大，平时也不做什，就是在书楼里面读书识字，跟着叔伯们习武……小时候见过公子，公子看那些武功秘籍，都是在书楼爬上爬下给找。”
王府很大，里里外外上千人，门客拖家带口也有上百。许不令小时候傻头傻脑，肯定是记不住府上所有人，对这个小姑娘倒是没印象。
“你今年多大？”
“十五。”
许不令轻笑下：“你还小，不急，等长大自然就懂。”
夜莺点点头，看许不令眼，略显犹豫道：“公子白天说不适合习武，可岳叔说根骨好……公子武艺比岳叔厉害，想来公子说要准些……”
话语很礼貌，不过那份儿不服气明显听出来。
许不令想想，抬手伸进被褥，把夜莺手掏出来，捏着手腕感觉下，又松开，起身走到床尾，握着夜莺脚丫捏几下。
夜莺身体很纤细，脚踝雪白细腻，小脚还没有许不令手掌长，握在手里柔若无骨，冰凉凉感觉很不错。
夜莺依旧没有半点迟疑：“金龙出水势法狂，摇头摆尾把口张，欺身进步行如浪，阴阳二物奔中央。七星掌法手势玄，进攻退守非等闲，双手插花藏变化，左顾右盼上下连。”
“要点是什？”
“前手尖、前足尖、鼻尖三尖成线。”
“烟锁池塘柳，对个下联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点点头，轻笑道：“也没什好伺候，以后自己还是读书识字，想看什书和说声便是，不懂也可以问。”
“书楼里书都看完，不用看。”
“看完？王府书楼里面，可不光是武功秘籍，还有破长安时从前朝大齐搜罗来各种古籍、近甲子以来从各处寻来奇闻异志，你不会光挑着武功秘籍看吧？”
夜莺腼腆笑：“从小就住在书楼里面，爹娘过世后，丁香嬷嬷也不给安排活儿，整天没事儿做，就待在书楼里面看书，都看完。”
“读书要读懂，光扫遍可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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