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锭深色略显落寞,摇头轻叹:“但常言‘文钱难死英雄汉’,江湖人也要吃饭穿衣,带盘缠多,她也有些,两个人不愁吃穿到处跑,过两年就给见底。都是江湖人,没银子总不能回家要,和她便想着挣银子继续闯荡……
……结果这江湖上,花银子容易,挣银子就是要命。押趟镖走几百里路,挣几两银子,出事得拿命去拼,就这还接不着,当护卫什更不用说,不是熟人金主根本不要。那剩下就只有偷鸡摸狗勾当……
……自幼读些书,又当过捕快,不愿意敢那种事儿,可王莹吃不苦,就说又不杀人,帮人家打打架收点租子罢……
……是个男人,当时就想着不能让女人吃苦,想几天,便也答应,跑去赌坊给人家当打手,追债、撵人什……”
许不令蹙眉想下:“这样没什吧,又不伤天害理。”
“出身关中本就个儿大,从小又吃得不差,站在人堆里面那叫‘鹤立鸡群’,找来找去找不到人单挑,后来还是个姑娘家跑过来,说来找切磋,帮把……
……当时还以为那姑娘好心肠帮忙,随便走个过场,乐呵呵就答应……”
夜莺眨眨大眼睛:“然后你就被打趴下?”
刀客张锭点点头:“可不是吗,还没出江湖就丢个人,当时年轻气盛不服气,随手抓个人打顿后,就跑去追那姑娘……”
夜莺听很认真:“然后呢?”
风雨潇潇而下,挂在屋檐下长灯笼摇摇晃晃,在地上留下不停变换影子。
客栈大厅内,刀客张锭端着碗黄酒,坐在长凳上,稍微酝酿措辞,说起他江湖:
“……是关中人,小时候在武馆学过几年,本事还算不错,十七八岁就在镇子上有番名声,还在衙门里谋个小差事,干个十年八年怎也能混个兵曹当当……
……家里还算富裕,有几十亩地,虽说是偏房儿子继承不家业,但官府那点俸禄还没家里给月钱多,熬不住……
……当时经常听书,就是那些大侠事儿,什‘祝剑圣、老司徒’,说书先生天天讲,从八岁听到十八岁,在衙门干几天没意思,便给家里留封信跑……”
张锭认真摇头,语重心长道:“小时偷针,大时偷金,有些东西口子就不能开。赌坊是祸害人地方
“然后……”
刀客张锭端起酒碗抿口,轻笑下:
“然后就和那姑娘认识,叫王莹,本是个小门派徒弟,自己出来跑江湖,见有些武艺,便和起结拜走南闯北,去过武当山、洞庭湖,还到司徒家拜访次,只可惜没见到司徒老前辈人,不然还想拜师来着……开头那两年,过得确实自在,连姓什都快忘……”
许不令摇头笑下:“有志同道合姑娘陪着,起闯荡江湖,这不挺好吗?”
“若是直那样自在,确实挺好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刀客张锭转身拿筷子指指雨幕中大牌坊:
“当时朝堂还管不严,江湖人多很,想要过‘鬼门关’还得有点本事,现场找个人打架,打赢过去……”
许不令嗦口面条,点点头:“还有这说法?”
“是啊。”
刀客张锭轻笑下,继续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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