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若有所思点点头,有些失望:“那你们岂不是不知道你们谁厉害?好可惜……”
“单论武艺,贾公公可能要厉害些,毕竟现在还在宫里守着。从五十岁在这里隐居,现在都八十,都快忘记怎用剑,比不。”
“那您觉得,当代江湖高手里面,最厉害是谁?”
“嗯……”
青虚真人闭着眼睛想片刻,摇摇头:
“又不是头回冒昧。当年让人去肃州,想把你小子叫过来当徒弟,你倒好,直接把人给撵出去,眼界比天高,瞧不上这小地方,现在自己跑上门作甚?”
许不令表情微僵,他小时候确实比较狂,撵走不少江湖前辈,看来得罪人。
“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,这次恰巧经过金丝峡,听闻老道长在此处清修,肯定是要来拜访番。”
“江湖上娃娃,都喜欢寻访名师,请教这请教那,特别是喜欢找这样年纪大,问东问西句句视若天条。其实没必要,都是人,就比如老道,只是跑不动才住在这里养老,武艺这东西,肯定比不上年轻力强。至于为人处世之道,懂人不用教,不懂人教没用。若是长生不死修行功夫,那更不用问,都半只脚入土都没琢磨出来。”
夜莺听半天,倒是明白意思——啥都别问,不知道。
落日沉下山头,天色渐渐暗下来,竹林深处微弱火光指引道路,曲径通幽,在竹林间行出不远,眼前便豁然开朗,座小竹楼出现在眼前。
竹楼前燃着小火炉,上面放着茶壶,旁边则是三个小板凳。
身着老旧道袍白发老人,靠在躺椅上闭着眼,在许不令走出竹林后,抬手指指旁边长凳,长凳旁边放着跌打伤药。
“拜见老道长。”
“老爷爷好。”
“不好说,江湖上沉寂十年,
“老爷爷,都说‘家有老、如有宝’,像您这种高人,见识多,懂得自然也多,即便什都不问,聊聊天想来也受益匪浅。”
青虚道长睁开眼睛,看看坐在旁边规规矩矩小夜莺,轻笑下:
“也行,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事,陪聊小友也被你们打趴下,想说什就说吧。”
夜莺坐直几分:“老爷爷,听说你和长安城大内总管贾公公曾在孝宗皇帝面前交过手,打山河变色日月无光,但是书上记载中,您好像没输过,贾公公也没输过,当时你们难不成打个平手?”
青虚真人抿口茶水:“好事之徒瞎写,当年许将军破长安时候,才十八九,贾公公比还小七八岁,当时就没打过照面。后来贾公公没出过皇城,也没进去过,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啥样。”
许不令提着林雨凇走到长凳旁,把林雨凇放在上面,拿起旁边跌打伤药,便开始给不省人事林雨凇治伤。
夜莺第次出远门,遇上书上见过大人物,自然是有点局促,规规矩矩在小板凳上坐下,偷偷打量眼,和书上那个‘风华绝代、剑气横秋’道门剑侠做对比。
许不令其实也有点好奇,本以为是仙风道骨神仙,不过瞧见青虚真人模样,和寻常老道士也没什区别,当下含笑道:
“不告而入,冒昧来访,还请老道长勿怪。”
青虚道长端起茶壶抿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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