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家闺女都拐跑,要件玉佩根本就不算事儿,只是玉佩送给其他姑娘……
“就这样走走逛逛挺好,她生来就不是混江湖料,江湖也没什好混。”
许不令点点头,仔细打量祝六几眼:“祝伯父入江湖,是为报仇?”
“江湖除恩怨情仇,还能有什。当年被逐出家门时,便已经看透,和满枝他娘归隐山林,本以为能和江湖划清界限,却不曾想朝廷灭祝家满门,这个血仇自然要报。满枝当年还小,等她长大才离开,这走是不死不休,所以不会再见她……”
祝六平淡诉说完往事,看向许不令:“今天过来和满枝无关,来找你,谈江湖事,所以别套近乎。”
许不令点头,做出洗耳恭听模样。
祝六眉头紧蹙,倒碗酒,把酒壶放在桌面上,上下打量许不令:
“别套近乎,男主外女主内,满枝婚事你自己找她娘,管不着。”
许不令站起身来,端起酒壶给祝大剑圣倒酒,笑容亲和:
“有岳父这句话,晚辈就放心。都是家人……”
祝六沉默片刻,有些无奈摇头,抬手扶住酒碗,语气如既往没什亲热感:
中年男子目光放在窗外烟雨蒙蒙之上,声音平淡:
“把铁剑,没什来历。”
许不令单手放在桌面上,手指轻扣桌案:
“兵器是死,看握在什人手上,阁下这剑锋芒太盛,若不是没什杀意,都不敢靠这近。”
中年男子淡淡吸口气,转过头来,拿起桌上酒壶,给许不令倒碗酒:
雨水细细密密,洒在后巷房舍之间。
茶肆酒铺里都没什生意,上年岁老妪坐在门口,看着面前白衣如雪公子从积层雨水青石路面上走过。
滴滴答答——
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面,许不令目光停留在远处酒肆窗口中年男人身上。
男人穿着灰色袍子,头发用发带束起,看起来并非出身富贵之家,也没有江湖豪侠身上那股锐气。
祝六则比较直接,伸出右手:
“把冰花芙蓉佩交出来。”
“呃……”
许不令眨眨眼睛。
怎感觉和打劫似得……
“叫祝伯父即可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许不令斟满酒,在对面坐下,面带微笑:
“祝伯父怎过来也不打个招呼,满枝找你几年,天天念叨来着。”
祝六偏头看着远处小店中那个已经大两岁丫头,轻声道:
“叫祝六,满枝她爹,你应该听说过。”
清凉酒液落入碗中,四平八稳,如同静止。
许不令表情微微僵下,本来还在摆酷装侠客,听见对方名字后,便升起几分笑意,抬手扶住酒碗:
“原来是岳父大人,晚辈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但不知为何,许不令总觉得很危险,那是发自本能戒备。感觉就像是太极宫里操着口公鸭嗓贾公公,整天岣嵝着腰见人三分笑,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地方,却让人发自心底忌惮。
相距不到五十步,距离并不远。
许不令缓步走进酒肆,有小二迎上来招呼。
把伞递给小二后,许不令径直走到靠窗酒桌旁,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下,看眼放在桌上锈迹斑斑铁剑:
“阁下剑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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