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
是侠客，路见不平肯定会为那个姑娘讨回公道，哪怕对手不可战胜……作为肃王世子，为大局着想，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得罪楚王……”
宁玉合走到
许不令
雨伞下，抬眼认真望着那张
直很器重侧脸：
“令儿会选哪个？”
许不令终究拥有现代记忆，持着油纸伞仔细思索很久，才轻声道：
“力所能及之下，尽力而为。”
“又不是江湖人，堂堂肃王世子，去百姓家里实地考察，看看今年收成如何，慰问乡亲父老，有问题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
宁玉合愣下，仔细思索：“还有这种说法？你是肃王世子，跑到楚王地盘来慰问乡亲父老，好像越界……”
许不令摇摇头：“江湖和朝廷规矩是不样，肃王楚王都是王，普天之下最大是当今天子，们都是臣子，只要在大玥版图之内，跑来看看名正言顺，找到楚王强抢民女证据，还能写折子参楚王本，御史台还会弹劾楚王……”
宁玉合有点莫名其妙：“楚王是王侯，强抢民女也算事儿？”
雨幕间，许不令和宁玉合并肩行走，见许不令准备直接去问曹家，宁玉合走在跟前，轻声劝阻：
“令儿，曹家已经封剑退江湖，不再过问江湖事，贸然登门不太好。”
宁玉合上次来打听过，没有去曹家登门拜访，不是想不到，而是不合适。
退出江湖不光是句话那
简单，不再打打杀杀很容易，想要斩断和各种势力千丝万缕联系却难比登天。
便如同官场，个朝堂大员告老还乡不再处理公务，不算离开官场。只要影响力还在，门生、同僚还在官场，只要还能说上话，他就不算退出朝堂，实际上根本就没人能退出去。
这句话可能很有正义感，道德上也无可挑剔，但正如老萧说那句话：
这是侠道，而非王道。
作为手握重权藩王世子，这个选择对得起良心，却不符合身份。
不过宁玉合生长在江湖，从小到
许不令耸耸肩膀：“真捅出来就算，而且事儿不小，肃王真要告官指控楚王强抢民女，当今圣上还真得重罚，不然难堵万民之口。当然，这种事太平世道不可能发生，乱世之中更不可能。”
宁玉合若有所思，稍微联想下，抬眼望向许不令：
“万真找到楚王强抢民女证据，你管不管？”
简单近似开玩笑问话，其中含义却意味深长。
许不令沉默下来，走在雨幕中石道上，思索许久，才轻声道：
退出江湖也是同理，走越高越难全身而退，只要在江湖上还有影响力，说出去话有人听，有人给他面子，那他就是江湖人，别说封剑，把自己手砍下来都改变不这个事实。
这就是为什能走回头路江湖人很少，而退出去全部是隐姓埋名归隐山林。
曹家退出江湖，退很纯粹，闭门封剑断绝切江湖上来往，说出去话有人听那就不说话，按时交税赋有事儿找官府，连养家糊口门路都改成种地卖螃蟹。
宁玉合师徒是江湖人，登门拜访哪怕只是打听个消息，也属于江湖事儿，宁玉合显然是不想为难曹家。
许不令明白宁玉合意思，混天黑社会，辈子就都是黑社会。对此他轻笑下，摇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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