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渠易眉头紧锁,思索良久:“要不干脆就投朝廷,曹家底蕴尚在,再怎也比唐蛟地位高……”
“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“……”
二当家曹渠易犹豫下,却也只能声轻叹,转身出曹家祠堂……
不过说曹渠简武艺弱,是和他曹家掌门人身份比起来有点才不配位,不如祖上历代枭雄。真论武艺高低,能执掌君山曹家,至少也是和祝稠山等人同层面,江湖上顶尖那小波人。
曹渠简眼睛直盯着那串剑穗,听见弟弟声音,略显苍老面容多几分萧索:
“父仇子报,父债子偿,恩恩怨怨无休无止,从没有两清说法。这劫迟早会来,打鹰楼既然敢过来,肯定是狮子搏兔,有稳吃曹家把握。”
二当家曹渠易站在身后,看看那串剑穗:
“被人找上门,真找官府,官府也管不,总不能站着让人杀……这串剑穗,要不就送给打鹰楼,也省他们上门来索要。”
,落在地面上,孤身人隐入竹林中……
……
曹家祖宅,随着肃王世子忽然来访,气氛稍微变化几分。
江湖人都是人精,说退出江湖,总不可能真变成种地庄稼汉,对局势判断能力没有丝毫消减。
曹渠易送别许不令之后,便孤身人来到曹家后方祠堂内。
曹渠简长长叹口气:“打鹰楼不单单是为剑穗,这久没动手,是在等。当年欠下恩怨,光用脑袋不够还。”
“放下身段,给打鹰楼个面子,要什给什都不行?”
“江湖辈分、规矩,都建立在手中剑上。手中无剑,面子又值几个钱,打鹰楼根本不把曹家上下放在眼里。”
“等终究是江湖人,既然退不出去,实在不行重入江湖,楚地还是曹家说算……”
大当家曹渠简摇摇头:“自从曹英投朝廷,曹家便不是江湖人,退出江湖尚能残喘,握剑,来杀等就不止个打鹰楼。缉侦司杀多少人,仇都得算曹家份儿……是造孽,怪不得谁。”
曹家数百年传承,祠堂中供奉先祖灵位眼望去难以数清,灵位前高台上,还放着十余把名剑,皆是曹家历代家主佩剑,正中把便是史书以浓重笔墨记载名剑湛卢,剑柄上挂着串剑穗,玉扣碧绿通透,在烛火下反射出淡淡微光。
宝剑前地面上放着蒲团,花甲之龄老者在上面盘坐,身着寻常黑色布袍,凌厉眼角依稀还能看出当年叱咤江湖时风姿。
曹渠易关上祠堂大门,来到长兄身边,轻声道:
“肃王世子已经走,打听宁清夜下落,还两次叮嘱等当心打鹰楼。就话语来看,他可能知道来是谁,觉得曹家没有半分胜算。”
坐在蒲团上,便是曹家现任家主曹渠简。在十年前豪侠如云年代,曹渠简武艺不如祝绸山、司徒岳烬这些顶尖枭雄,有点弱,因此名声直不大,在说书先生口中也很少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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