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此处,许不令揉揉眉心,只觉得头疼:“
许不令对宁清夜性格有所解,想想:“实在不行,放句话出去,让打鹰楼人别搭理清夜即可。”
宁玉合摇摇头:“打鹰楼不会动清夜,就怕清夜自己犯倔。”
许不令并不知道厉寒生底细,宁清夜也未曾对他提起过,闻言略显意外:
“清夜和打鹰楼还有关系?”
宁玉合叹口气,犹豫下,还是开口道:“厉寒生是清夜生父,当年清夜娘亲裴云犯事被朝廷缉拿,藏在蜀地山寨里,厉寒生则跑去京城想谋个官身。后来铁鹰猎鹿,山寨被官府围剿,厉寒生没有赶回来,裴云为送清夜逃出去,死在官府刀下,厉寒生从那之后也性情大变。父女俩就此反目,再未重聚过,不过毕竟是清夜生父,肯定不会对清夜怎样……”
干巴巴在岛上转天,天色黑下来,依旧没有找到宁清夜下落。找人是分开,满枝和夜莺已经先行登船离开君山岛。
许不令见天色已黑,也只得放弃继续搜寻,与宁玉合登上返回岳阳渡船,准备回去商量下,若是宁清夜故意藏着不现身,就得想其他办法。
许不令坐算是末班渡船,船不大,乘坐人都是从集市上返回店伙计和力夫。不少人劳累天,直接就在船舱甲板上躺着休息,些许汉子凑在起讲着荤段子,几个妇人言语比男人还泼辣,跟着起说笑。
许不令打扮与这些人格格不入,不想打扰劳累天市井百姓,没有进船舱,撑着伞和宁玉合站在渡船船头。
奔波整天没有找到宁清夜,宁玉合文静脸颊上明显有几分失落和疲惫,持着油纸伞看着黑洞洞湖面,不知在思索着什。
许不令安静倾听完后,感觉有点不对——满枝她爹入打鹰楼,至少也是二当家位置。厉寒生是打鹰楼首领,无数江湖悍匪对其唯命是从。现在他和祝满枝、宁清夜关系不清不楚,万哪天厉寒生和祝六合计举大旗造反,他这当女婿岂不是被硬绑上贼船?
“搞半天,打鹰楼还是这边人?”
“清夜对厉寒生恨之入骨,早就断父女关系,连姓氏都改成跟姓。”
许不令眉头微微皱——说是断绝父女关系,朝廷可不认这个,株连九族管你是不是逐出家门,只要有血缘,哪怕彼此不认识都照砍不误,更不用说亲父女。
若厉寒生和祝六真拉大旗造反,朝廷细查,发现两人女婿都是他这肃王世子,朝廷可不会听他解释,藩王暗中扶持反贼谋逆屎盆子绝对扣在头上,然后宋暨咔擦刀削藩,他总不能把满枝、清夜交出去撇清关系……
许不令站在跟前,稍微犹豫下:“若是清夜不肯出来,明天去衙门打声招呼,调遣厢军过来搜岛,地毯式扫遍,肯定能找到。”
宁玉合琢磨下,偏过头来:“清夜是江湖人,让官兵搜寻,听起来和抓贼似得……”
“正常找人,别多想。”
“倒是没什……”
天气有点冷,宁玉合紧紧身上白裙,柔声叹:“清夜性子比较直,小时候家里被官府清剿,对朝廷官兵很抵触,可能不太愿意。而且她武艺不低,真想藏起来话,官兵也搜不出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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