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玉合吓得抖,回过神来,连忙收起心中胡思乱想,带着微笑转过身来:
“清夜,怎?”
宁清夜察觉到师父这几天有些心绪不宁,站在跟前询问道:
“师父这几天心情不好,昨天
如今依旧是道士,不过宁玉合怕亵渎那身衣裳,已经没有再穿道袍。自幼习武不怎怕冷,穿着较为轻薄秋裙,胸脯鼓囊囊臀儿张力十足,近乎无暇洁白容颜,似乎与风雪融为体,比满山雪景还要动人。
可能自己没有察觉到,但宁玉合确实比前些日子更好看些,如同久旱花朵得到甘霖滋润,从骨子里多几分女人味,内里那拒人千里出尘气质也慢慢消融。
岸边人来人往,那个害人精好像真走。
宁玉合有些出神,想把失身责任全推在钟离玖玖头上,可冷静下来后,又是那没底气。
那天晚上说话、做事,可能冲动些,但确实是她自愿,记得清清楚楚,到现在也只是觉得窘迫和无地自容,完全没有懊悔过。
许不令停下步伐,思索下,轻笑道:
“临财毋苟得,临难毋苟免。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老夫子轻轻点头,没有再多说。
片刻后,三人来到山外小道上,牛车停在路口。
松玉芙在这里待半年,明显有些不舍,在牛车上坐下,抱着膝盖眺望已经瞧不见深山村落,久久无言。
翌日清晨,连夜小雪给山野点缀层银装。
村口小道上,松玉芙肩上挂着小包裹,眼圈发红,和丫鬟豆豆站在起,向站在大槐树下老夫子告别。
没外孙女代课,老夫子换上身儒衫,手中拿着戒尺,表情如既往波澜不惊。
“外公,走哈……去江南逛逛,等世子回肃州时候再回来。”
“你怕是回不来,女大不中留,走吧。”
可怎能做这种事……
宁玉合思前想后,内心正在挣扎之际,甲板后方响起轻微脚步声。
宁清夜缓步走到宁玉合身边,疑惑打量几眼;
“师父?”
“呀——哦……”
丫鬟豆豆倒是很开心,自幼在长安城长大,父母也是在富人家府上当仆役,寄人篱下好歹吃喝不愁,还是喜欢人多热闹地方。而且现在她是小姐贴身丫鬟,旁边这个俊不像话公子明显是小姐情郎,那她以后也要陪嫁过去。想到这里豆豆还偶尔脸红下。
三个人就这样坐着牛车,如同进城务工小夫妻,缓缓驶向十余里外潭州城……
……
江风簌簌,寒冷天气让楼船上丫鬟都不想出门,缩在房间里等着船只再次起航。
临岸甲板上,身着白裙宁玉合持剑而立,目光放在来往人群中,搜寻着某个害人精踪影。
“怎会呢……”
松玉芙紧紧身上火红披风,表情有些拘谨,欠身福礼。
阿黄蹲在老夫子旁边,摇着尾巴眼神低落,显然舍不得护它半年主子;大白鹅则是趾高气昂,嘎嘎叫两声,虽然听不懂,但意思倒是明白——这俩祸害终于不来打扰小爷清修。
许不令抬手行礼告别后,转身带着两个小姑娘离开,行出不远,老夫子开口说句:
“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;时至不迎,反受其殃。你好自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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