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庭眼睛可很尖儿,当下又嬉笑道:“花烛姑娘,许公子可是昭鸿八魁里面唯男人,人称‘昭鸿美’,长安城多少公主郡主想见面都没机会,今天把他带来,你不表示下?”
“妾身自是想表示,就怕世子爷瞧不上……”
许不令有些无可奈何,没有搭理和美人拉家常萧庭,抬眼看向对面华服公子。
华服公子面相不到三十,见萧庭不介绍,自己抬抬手:
“杭州王瑞阳,家父王邹寅,久闻世子大名,实在幸会。”
五个人中,除开萧庭和那个气度不凡世家子,另外三个应该身份要低些,站在书案后表情稍显拘谨,案台上还放着几张诗稿。
萧庭在长安就喜欢交朋友,此时颇为热络走到许不令身边,手持折扇呵呵笑道:
“都是自己人,不用这客气。在长安时候,和许不令是同窗,那可是穿条裤子,起买过诗,还曾联手破白马庄大案,连当今圣上都对俩青睐有加……”
许不令随意扫眼,也没摆世子架子,抬手回个书生礼:
“萧庭,别光说,介绍下。”
时间未到正午,还不是喝酒狎妓时候,不过有档次青楼主业也不是皮肉生意,像是位于沿山街核心地段彩烟阁,就是给权贵阶级游玩场合,来这里人也不图那半点朱唇。
走进彩烟阁后,入眼并没有莺莺燕燕,环境颇为雅致,大厅内空旷幽静,珠帘后传出袅袅琴音。
青楼老鸨儿显然听到萧庭呼唤声,常年和豪门贵子打交道,自是晓得最近谁来淮南。连忙上前迎接,欠身礼:
“奴家拜见小王爷,萧公子今日做东,未曾告知奴家小王爷会莅临,招待不周还请恕罪,小王爷楼上请。”
许不令在老鸨儿带领下上楼梯,走过窗口之时听到远处嘈杂声,转眼看去,便瞧见楚楚姑娘颇为潇洒拦下发疯马车。
“原来是王公子。”
许不令微微颔首,以前听说过王邹寅。大玥门阀望族挺多,江南这边除开萧陆两家,也有其他。
杭州王氏在前朝大齐时候,出过好几个宰相、皇后,地位之显赫不下于现在五大姓。
甲子前破长安时候,大齐皇后便姓王,也有太子。这层关系在,王氏肯定力保大齐,后来大齐战败,自然而然就被宋氏排挤。
不过门阀世家论血脉传承能数到周朝,时被国君排挤是常有事儿,能像淮南萧氏这样眼光毒辣,朝代更替三次都屹立不倒家族,终究是少数。只要家族底蕴尚在,
“哦对。”萧庭这才想起来,带着许不令在窗户旁榻上坐下,指着珠帘后个美人:
“这位是花烛姑娘,人称‘肉团子’,还是雏儿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四个年轻公子本来举止有礼,此时实在憋不住,嗤笑出声。
坐在珠帘后两个青楼花魁,羞怯嗔眼,目光扫过许不令面容,又稍微呆下,看来没想到这位藩王世子长这俊。
“这丫头……”
许不令稍微打量眼后,便移开目光。
来到彩烟阁三楼,老鸨儿打开扇房门。
房间内熏香缭绕,茶台、棋案、书案等应俱全,两个招牌花魁坐在珠帘后抚琴,五个年轻人都面向过来,抬手行礼:
“参见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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