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烛火晃动两下,空气里参杂着某些奇怪味道,还有声微不可闻近乎。
松玉芙情绪有些激动,并未察觉到这些,抬眼看去,许不令竟然还躺在里侧床榻上,光着膀子头发有些散乱,俊美脸颊上还挂着汗珠,露出个很牵强笑容:
“玉芙,你别激动,真不是那个意思……在练功……”
“你练什功?”
松玉芙又不傻,哪有躺在床上练功,她委屈吧啦走到跟前,眼前
松玉芙话语中带上几分哭腔,显然很委屈。
许不令把她从岳麓山带出来时候,她没有丝毫犹豫便跟出来。宅子里这多人,她也不争不抢,即便和同龄女子没什共同语言,还是尽量和她们打成片,因为她喜欢许不令,不想多要求什,只要在身边就心满意足。
白天有事,或者和其他姑娘在起,松玉芙从来不去干涉,可现在大晚上个人,她只是跑过来想和许不令说两句话而已。
不让她进门,那就在门外说,可在门外站着还心不在焉态度冷淡。
她个女人家,除开读肚子书什都不会,身边又没有亲戚朋友,就只有个许不令。
松玉芙抿抿嘴,背对着房门看着鞋尖,轻声道:
“楚楚姑娘心肠挺好,清夜说你不该逛青楼,还给你开脱来着……”
“嗯,是嘛?”
“是啊,路上还遇到下逃难穷苦人,听说洪山湖那边闹水匪,到处抢人抢银钱,还剥人皮,听着就吓人……”
“哦……是挺吓人……”
寂静冬夜,文文静静姑娘站在门口,双手叠在眼睛,灯火光芒从窗纸上透出来印在清丽脸颊上,透着朦朦胧胧美感。
睡房之中很安静,片刻后才闯出清朗嗓音,语气如既往平静:
“玉芙,你怎来?嗯……已经睡下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松玉芙眼中闪过些许失落,毕竟个大男人,睡下又不是起不来,还没熄灯说明没睡着,难不成是嫌弃大晚上过来打扰……
既然如此,当初为什要把她带出来?
松玉芙心里委屈上来,眼泪便压不住,转身就走。
“玉芙,不是这个意思,你别生气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意思?门都不让进,你……”
松玉芙越想越委屈,转过身来把推开房门,想要和许不令当面把话说清楚,若是不在乎她,她回岳麓山就是,何必装作喜欢她模样把她留在身边。
回答明显太敷衍,完全就没把话放在心上。
松玉芙早就听出来,忍无可忍,眸子里顿时水濛濛,转过身来冲着房门:
“和你说正事儿,你是藩王世子,江南闹匪患流民千里,即便不在你治下,你也该提醒吴王,或者给朝廷写折子上奏天子,你嗯嗯哦哦个什?”
“呃……那什,……已经知道这事儿,正在考虑如何处置,你别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?又没有官身,为君王者当以苍生社稷为本,你不喜欢听,不说就是。”
念及此处,松玉芙低头转身准备离开,可走半步,又停下来。
来都来,总得说两句,扭头就走好像也不好……
“许世子,今天和满枝清夜出去游玩,遇到钟离楚楚……”
“嗯。”
房间里传来平淡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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