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民本质上还是‘民’,多半是老实巴交庄稼汉。但旦见血,骨子里凶性被激发出来,战斗力便会直线上升,没有军纪管束,甚至比江湖人还危险。毕竟江湖人是为混口饭吃,而流民演化而来乱匪,烧杀劫掠很多时候都只是单纯为发泄。
夜莺思索下:“几个月前才数量激增,大部分人都是在周边偷抢粮食财务流民,估计没什凶性。不过洪山水寨本身有三百来号人,盘踞在洪山湖多年,由江湖人汇聚而成战力不俗,官兵根本打不过。其中寨主孙乾在江南是有名高手,手下还有石英和马四虎两个悍勇,这次钟离玖玖祸害人便是马四虎手下,好像是在晚饭里下春药,特别猛……”
许不陆脸色微沉,用鞭子在夜莺屁股上轻抽下:“说正事儿。”
“哦……”夜莺撇撇嘴,继续道:“因为江南官府清剿不动,曾经招安过孙乾次,孙乾当时要个武职官身,但朝廷严禁招安匪类,最后不之。不过以这件事来看,孙乾还是想洗白白……”
许不令轻轻点头:“能洗白谁愿意当刀口舔血悍匪,趁着灾荒纠集这多流民,恐怕也是想给官府试压换份招安令。”
风雪连天,四野苍茫。
金陵城北侧官道上,两匹雄壮烈马卷着风雪疾驰,骇人听闻速度,惊路边酒肆中旅人探头观望,眨眼功夫,眼前便只剩下两个黑点。
江南马多半不大,和在漠北都能称之为马王追风踏雪比起来,说是骡子都有点抬举。就这还是许不令照顾夜莺马速,没有全力奔行情况下。
飞驰马蹄带起地面泥土和积雪,夜莺坐在和身形不大匹配高头大马上,长剑挂在马侧,身上罩着黑色披风,大辫子在脑后飞舞拉成直线,眼睛盯着前方道路,叙述着刚刚打听而来情报:
“……洪山水寨约莫有千余人手,附近州县都派人清剿过,因地势太差无功而返,后来就搁置。今年秋天闹水患,江南流民激增,不少人都逃到洪山水寨,演变成现在规模……近几个月洪山水寨四处劫掠,前后绑十几家公子,索取银钱恐怕有百万之巨……”
夜莺思索下,询问道:“公子,要不要去把江南厢军调过来,平洪山湖?”
许不令有些无奈:“个藩王世子,在肃州调兵都得从父王那里拿虎符,当今圣上正愁找不到借口削藩,要是在江南擅自调兵,还不得开心死。”
兵权这东西,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绝对禁忌,许不令就算是太子都不敢擅自调兵,更不用说世子。
夜莺想想觉得也是,蹙眉道:“那怎办?公子个人把千余匪患杀干净?”
许不令以当千不是夸张说法
许不令手持缰绳,马槊和兵刃挂在兵器勾上,身上白袍外也多件披风。听到这里,他皱皱眉:
“百万两白银?”
夜莺点点头,脸蛋儿上有些感叹:“没错,江南和们西凉不样,那十几个家族还都是经商小家族,直接掏百万两现银出来赎人,连讨价还价都没有……”
许不令点点头,倒是明白什叫‘富甲天下’,西凉十二州加起来比不过个杭州,看来不是瞎说。
“其他呢?是流民还是见过血匪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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