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老三,你他娘怎
下雪天气很冷,十来个水匪喽啰应该是码头看守,此时都围在破烂棚子里烤着火盆,小首领是个光头汉子,大刀靠在身侧,正搓着手讲述前几天大事儿:
“知道马老大为啥生这大气不?听说呀,咱们石老大问询跑过去把人拉开时候,马老大正趴在桌子上,那个瘦师爷趴在马老大身上,哎哟~~……”
“啧啧啧……马老大那壮汉子,咋可能趴在下面,瘦师爷有这力气?”
“师爷没喝酒,当时清醒着,听说是马老大发春……”
“咦……”
飒——
龙纹长槊如同脱弦利简,带着尖锐破风声响刺入密林中,声金铁入肉闷响后,失去准头羽箭歪歪斜斜从树林里飞出来,落在道路上。
许不令翻身下马,走到道路旁树林中,躲在树冠上开弓水匪,被长槊洞穿胸口钉在树上,手还死死抓着槊杆,喉咙里发出‘呃呃——’沙哑声响。
夜莺抬头看眼,摊开手道:“公子,你留个活口呀。”
许不令飞身而起将长槊拔出来,在尸体身上擦去血迹:
黄昏时分,洪山水寨内还是片安宁景象,马四虎手下兄弟在外面搜寻夜九娘踪迹,寨主孙乾因为前几天事儿心情不好,不停训着负责水寨防卫军师,让山寨人手加固防卫检查粮仓,避免再被人钻空子。
洪山湖外泥土道路上,两匹马在挂着人皮木架旁停下,许不令走到跟前看几眼,点头道:
“应该就是这儿。”
夜莺从马侧取下兵刃,有些发愁:
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怎打听情况?”
诸多水匪喽啰搓搓胳膊,满脸言难尽。
许不令无声无息走到棚子外,站半天见这些个站岗没反应,轻轻咳嗽声:
“咳咳—”
正在口若悬河小首领还以为马老大来,吓得个哆嗦,回过头看去,见是个身着白袍子富家公子,还愣下。
旁边水匪喽啰也是莫名其妙,左右看几眼,有个人便朝着树林呵骂道:
“路没走错即可,洪山湖太大,想找人不容易,钟离楚楚肯定躲在山林里面,搞出点动静吸引水匪注意力,她们脱身自然会过来找们。”
夜莺点点头,从水匪身上捡起铁胎弓和箭壶,跟在许不令后面:
“搞什动静?”
“杀人放火。”
许不令随口回应句,便提着长槊走进岔道深处,来到洪山湖畔,小码头上坐着十几个水匪,停泊着两艘往返水寨小船。
两人昨天便抵达洪山湖,本想摸清洪山水寨情况再去找被困住钟离师徒,只可惜洪山湖闹水匪周边村落百姓,要加入匪寇,要早已经搬迁,方圆数十里个人影都没有,好不容易遇上个人,也问三不知,只是指个大概放向。
许不令看眼雪面上痕迹,顺着脚印望向洪山湖方向:“还能怎打听,找人问呗。”说着便轻夹马腹,朝着湖边行进。
左右都是密林,道路蜿蜒曲折地势非常不好,根本看周边情况。
许不令骑着马闲庭信步,进入岔道走不到百步,密林间便发出‘咔咔咔—’轻微响动——开弓声音。
许不令连头都没转,脚尖勾起马侧长槊,直接丢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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