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玖玖提起陈年往事，明显有些恼火，说着说着就不服气
。
许不令安静听着，摇头笑下。钟离玖玖性子皮些，确实和这个世道
女人格格不入，不过说被中原人歧视就不合适。江湖人都论资排辈重规矩，没有师门家族背景草根，又不能力压群雄用拳头说话，不被人重视太正常，江湖又不是善堂。宁玉合是差点当皇后人，江湖人多多少少都会给面子，非要比话，肯定觉得被
钟离玖玖在床边坐下，把圆凳拖过来，拿出随身几个小药瓶，认认真真配药。
床和圆凳高度齐平，钟离玖玖坐在床边折腾凳子上物件，必然得俯身。钟离玖玖敢和宁玉合争高低，身段儿是很过分，臀宽过肩，这个姿势将裙子崩紧紧，画出
道满月似弧线，颇具规模又充满张力，似是熟透大桃子……
真圆……
许不令目光向着外侧，瞧见钟离玖玖毫不设防背影后，心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，偏开目光望向上方，微笑道：
“玖玖姑娘，嗯……其实是个挺贤惠女人，不像是传闻中那
……那古灵精怪。”
公子出名她自然就跟着出名，也不在乎这丢丢。
四个人天色微亮时抵达存放白骆驼客栈，许不令苦战半晚上又长途奔波，身上伤痛和疲倦席卷身心，到屋里倒头就躺下，夜莺则跑去借厨房做些补充体力吃食。
冬天凌晨很冷，客栈房间没有什取暖设施，除开床铺桌椅便再无其他物件。
钟离玖玖关上窗户，站在床前单手插着腰，整天忙活下来也有些疲倦，不过事情还没做完，拿工钱也没法就这休息。
“楚楚，你去打些热水过来。”
钟离玖玖把小瓷瓶里几种药粉倒在起，用茶杯里水搅拌，回应没什精神：
“你们中原人，都要求女人三从四德、贤惠守礼，连江湖上女侠，都得做出尘不染白莲花模样。不按照你们规矩来，都被指为恶妇、荡妇……
……
从小在南越寨子里长大，那边很多寨子都是女人当家，这样都属于比较温柔。小时候不喜欢寨子里苦日子，听说中原遍地黄金和神仙住地方样，便离开南越跑到这里。起初也想和宁玉合、你娘那样女子样，走到哪里都受人敬仰青睐……
……结果倒好，接近，半是贪图美色，半因为是南越人，说话做事不够规矩，便把视为‘蛮夷’。本来还想去峨眉、武当这种地方拜师学艺来着，那个青虚真人，就是那时候认识，说死说活不收，还把往出撵，最后也算……
……人嘛，不都是为活口气，你们中原人看不起，自己去争，有什错？用毒是自保，顺手救人，再少也比宁玉合个啥都不会白莲花多吧？凭什你们都向着她，对这不公平：还名门正派，呸！就是群瞧不起别人出身伪君子……”
钟离楚楚轻轻点头，端着木盆出房门。
钟离玖玖在床边俯身，将靴子脱下来，把四仰八叉许不令摆正。
许不令十分疲倦，没有睡过去，却也不想再动，只是轻轻舒口气：
“谢啦。”
“谢什，拿人钱财、替人消灾，姐姐做事从来童叟无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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