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看看手里饭菜,良久后,摇摇头:
“吃饱穿暖就该知足,年纪轻轻,闯什江湖呀……”
从厉寒生背着书箱离去后,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她该叫爹男人,直到娘亲横死荒野那天。
踏破铁鞋,无时无刻在寻找着厉寒生下落,却不曾想再次相遇,就是这样在街头惊鸿瞥。
没有预想中百般解释,也没有冷眼相待,就这样撇眼,然后走,就和陌路人样。
“厉寒生……”
宁清夜攥紧娘亲佩剑,指节泛白,难以抑制愤怒出现在眼底,直至再也克制不住。
白衣姑娘,愣愣站在铺子门口,眉若弯月、目似星辰,拿着那把宝剑‘伤春’,和她娘长得很像,早已经不是在蜀地山寨里丫丫学语小丫头。
惊鸿瞥,厉寒生也稍微愣下,同样是寒冷冬日,瞬之间,仿佛回到长安城那条青石小巷。
他站在巷子口卖画,那个很有侠气姑娘,伸出只手,他这辈子,也在那时候彻底改变。
记得两个人起游戏江湖,记得两个人在山野间点上花烛拜天地,记得怀胎十月他笨手笨脚,记得小丫头出生时翻遍古籍想名字头痛欲裂……
最后还是她灵机动,说句:“晚上生,月明星稀,就叫清夜吧!”
“厉寒生!”
宁清夜双眸血红,从铺子口飞跃而起,抢过个游侠儿马匹,朝着集市口追过去,近乎歇斯底里。
“姑娘,姑娘……”
王家铺子里,年迈老妪提着打包好饭菜,站在铺子口,看着面生白衣姑娘飞驰而去。
江湖便是这样,经常会有吃饭、喝酒江湖客,遇到急事,提着刀剑离开,有些人永远都没有再回来。
清夜……
已经很多年忘记什叫感情厉寒生,眼角微微跳下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四目交汇刹那,厉寒生偏开目光,带着两个随从,出集市口,朝东方飞驰而去。
宁清夜站在铺子口,死死握着手中剑,直至那道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,才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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