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道子同样打扮,盯着远处厉寒生:
“上次在龙潭和许不令交手,左臂受小伤。厉寒生绝非泛泛之辈,贫道非全盛之时,胜负难料。”
两人左侧,是个身侧修长中年汉子,身侧放着用白布包裹铁枪,应当是常年在北疆走动,不惧风雪,只穿着简单武服,手腕胳膊皆有绑腿护臂。
听见陈道子话语,中年汉子开口道:
“厉寒生来对付,陈道长走内家路数,对付八极门仇封情即可,郑玉山年事已高不复当年,丁元和那三个徒弟,对付起来应该也容易。”
岛上荒无人烟消息闭塞,连外面什情况都不解,郑玉山想想,又道:
“六郎去唐家,不会出什岔子吧?”
“肯定会出岔子,别把人引到这里来就好。”
“唉……”
郑玉山点点头,也不再多说,把酒囊系在腰间,拔出长木棍,继续在雪面之下刺探寻找。
海风裹挟着鹅毛飞雪,落在四面环海孤岛上。荒草枯木、顽石峭壁被积雪遮盖,方圆数里岛屿上看不到任何飞禽走兽。
嚓—嚓—嚓—……
凌冽寒风吹拂着厚实羊皮裘,郑玉山手持长木棍,在厚厚积雪上刺探,靴子在地面上留下长长串脚印,直至岛屿边缘。作为青城派老掌门,郑玉山往日都生活在气候温热蜀地,忽然来这天寒地冻辽西,哪怕武艺再高,也有点吃不住这彻骨风寒,胡子眉毛上都凝结厚厚雪霜。
八极门传人仇封情,差不多打扮,站在距离数百步外地方,右手木棍刺探,在风雪中只剩下个小点儿。
两人之间,厉寒生手上拿着罗盘,站在高处仔细观察着周围地势。
此话显然是有点狂,而且还不怎看得上丁元。不过身为楚王麾下第剑客丁元,却没露出什不满,因为他旁边这位,便是前些日子刚单枪匹马入北齐、与北齐剑仙燕回林决战天山之殿北疆枪神
岛上风雪连天,地势崎岖不平。
距离厉寒生等人半里外小山丘上,三个雪白小点,匍匐在雪面之上,目光锁定着远处人影。
天寒地冻,为防呼出白雾引起顶尖高手注意,三人脸上都蒙着棉布,依仗绵长内息,很久才换次气,身上也已经盖上层积雪,和雪面融为体,即便走到跟前,肉眼也难以发现。
丁元长剑背着雪白斗篷下,稍微打量片刻,轻声道:
“是郑玉山和仇封情,这两人已经入打鹰楼,中间那个恐怕就是厉寒生。二位勿要打草惊蛇,等他们找到地方再下手。”
天寒地冻,郑玉山口鼻中喷着白雾,停下来稍作歇息,从腰间取下酒囊,猛灌口才让胸腹间舒坦些,偏过头来,高声道:
“寒生,岛太大,三个人用脚踩,两天也才找完东边,看模样没个七八天搜不完,六郎那边也不知什情况,可有快点法子?”
厉寒生看看罗盘,双眸扫向荒芜大地,轻轻摇头:
“沧海桑田,左哲先三百年前留下簪子,草木横生大水冲刷,如今地势天差地别,很难找到当年参照物。”
郑玉山听见这话,轻轻叹口气。这次过来携带人手,全部给祝六去围剿唐家,三个当家过来,武艺再高也看不到地底下东西,恐怕也只能慢慢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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