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夜回过头,许不令带着夜莺从楼上走下来,袭白袍,面容冷峻不凡,似是那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人,手中拿着个酒葫芦。
宁清夜扫眼酒葫芦,就连忙移开目光,看向窗外,不言不语。
“宁姑娘起这早,还备早餐,有心。”
许不令走到桌旁,轻拂袍子下摆坐下,将酒葫芦放在宁清夜
钟离玖玖用腿儿蹬许不令下,缩回去把自己包严严实实:“你先下去,别忘把酒葫芦送给清夜,昨晚差点把吓死,你还没心没肺在后面……呸—发现你就是个死不要脸……”
许不令轻轻蹙眉,居高临下:“你再凶相公句试试?”
“嘿—”
钟离玖玖精美面容显出几分不服气,坐直身体:“就凶你怎啦?你来收拾吧,累不死你!都被吃干净姐姐怕什?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惊醒过来,瞧见天色已经大亮,轻轻吸口气,感觉下,身上倒也不怎疲惫。
彼此水到渠成,情到深处自然而然那啥,昨晚钟离玖玖还是非常配合,后面放开后,原本性子就显露出来,副‘博览群书、姐姐教你’模样,还主动回应。
虽然很生涩,不过这也不失为种特殊享受,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许不令偏过头来,带着宠溺笑容:“娘子,醒这早?”
钟离玖玖从来就是给个梯子就敢上房揭瓦性子,如今身份不样,自然也不再怕许不令,坐起身来,左手抱着胸口,右手在许不令身上推搡:
“包子……”
“馄饨……”
东方天色微明,鹅毛大雪停下来,早起贩夫走卒涌上已经有几分年味街头。
客栈房间里十分安静,红烛和残酒依旧放在桌案上,地上靴子又变成两双。
幔帐之内,钟离玖玖醒很早,婴儿般水嫩脸颊上残留着几分红晕,狐狸般双眸五味杂陈,盯着近在咫尺男人。身上奇怪酸楚还在,时不时皱起娥眉,发出声若有如无轻哼,也不知是不满还是不好受。
许不令还真没话说。
……
客栈大厅里,掌柜子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。
宁清夜身着如雪白裙,安静坐在靠窗酒桌旁,佩剑放在手边,旁边则是刚刚在外面买早餐,买四人份,并未动筷子。
稍微等片刻,楼梯传来脚步声。
“舒服吧?心满意足吧?你给起来,还准备让伺候你穿衣裳不成……”
许不令轻笑下,坐起身来:“娘子,别闹。”
“就要闹,是你自己非要娶,回去后,非得把你后宅搅个底朝天,宁玉合是吧,谁怕谁呀……”
凶巴巴言词,也不过是为掩饰内心羞意罢。
许不令穿好衣服,附身在她额头亲口:“好啦,下去吃饭。”
钟离玖玖自幼便是敢爱敢恨性子,又不拘礼法性格洒脱,如今捅破这最后层窗户纸,自然又硬气起来。
毕竟都已经白给,她还有什好怕,女人要是在闺房里都降不住男人,那活该受欺负。
面对安静熟睡许不令,钟离玖玖可没有当温柔小媳妇意思,抬手就在许不令胸口拍几下:
“喂喂喂,死小子,你准备睡到什时候?没完没你还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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