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通道外狱卒,都是装聋作哑不敢回应,看守人是刀魁司徒岳烬,抱着九环刀时刻注意着周边,避免许不令忽然杀出来劫走人。
“喂!有人吗?!说真,真是许不令相好……”
钟离楚楚拍打着铁门,呼喊很久没有回应后,碧绿双眸中明显有些害怕,出生西域本就皮肤雪白,此时更加白,肩膀不停发抖。
离开淮南后,钟离楚楚骑着自己白骆驼,想赶到幽州和许不令回合。可骆驼虽然耐力极强能长途跋涉,但速度比飞马差太多,往北走又没法乘船顺流之下,等她跑到幽州,已经是前两天。
钟离楚楚在江湖上也走两年,门路、规矩都知晓,也没出过岔子,可这次她
……
衙门后方,幽州城大狱。
幽州当地江湖气很重,凶杀劫掠之事屡见不鲜,幽州城作为地首府,大狱内关押基本上全是杀人放火死囚,寻常坑蒙拐骗小贼都进不来。
能关进这里,多半都是有些本事江湖客,为防劫狱、越狱之内事情发生,牢房栏杆都是铁铸,墙高三丈设箭楼,外面有两营兵马轮番值守,宛若座小型堡垒。
钟离楚楚关押在这里,显然也是宋英担心许不令凭借强横本事劫狱。
哪里离近,别上这来招煞星……”
“肃王离这两千多里路,又过不来。”
“嘿—宋大人,你看过舆图没有?肃王投北齐,从漠北过来马平川,你当人家非得从关中道绕过来?”
玉玺事关重大,只有缉侦司主官知晓,宋英也不可能和张薄言解释,抬抬手道:
“此事事关重大,等圣上圣旨到,张大人只需按御令行事……”
昏暗大狱内不见天日,带着重枷囚犯躺在牢房后面,自知下次看到太阳可能就是杀头时候,不可能逃脱,已经放弃希望,连喊冤声音都没有。
狭长牢房走道深处,用来关押宗师级高手囚室,六面都镶嵌着两指厚铁板,连地面都没有例外。原本囚室中空无物,免得被高手用来当做兵器杀人。不过此时,新搬进来床铺、小桌、瓜子零食,被褥毯子都是新,甚至还有个梳妆台。
这等奢侈待遇,可能是大狱修建以来头回,但这些玩意,显然也没法安抚被囚禁之人情绪。
囚室门口,钟离楚楚身着大红长裙,外罩带着绒毛坎肩,垫着脚尖从巴掌大小口内看向外面走道,不停呼喊:
“放出去!你们知道是谁吗?许不令是……是情郎,你们抓,让他知晓,你们就死定……”
张薄言放下茶杯,摊开手:“可现在圣旨没到,宋大人你过来亮个牌子就让本官抓藩王之子,成何体统?你去给京兆尹亮个牌子让他去抓太子,你看他听话不?是看在缉侦司面子上,才没把宋大人你抓……”
宋英听着满腹牢骚,也没法回应,当下起身:“张大人你最好按本官说来,不然事后圣上摘你官帽子,太原王氏都保不住你。”
“嘿—”
张薄言拍桌子,还想说几句,宋英却已经出议事厅,他憋片刻,皇帝终究是比肃王大,也只能抬抬手:
“去去去,沿路设卡盯紧,发现肃王世子,立刻请回来。记住是请,谁他娘亮刀子被砍,事后别过来找本官哭鼻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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