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楚楚依旧把下巴搁在许不令肩膀上,盯着后方追兵。方才黯然神伤落泪,可跑几十里地后,被凌冽寒风吹背疼,再乱心思也被冻没,可能是有点撑不住,不动声色又往许不令怀里靠紧些。
骑着马甩开追兵,许不令认真关注周边路况,虽然注意到,却也没往那方面想。
而钟离楚楚则不行,她本来就在想着师父和许不令模样,随着心思冷静下来,便感觉出不对劲。好在背后寒风刺骨,能让人保持清醒,钟离楚楚虽然有点不自然,却也能忍住。
只是许不令察觉到楚楚背后被寒风吹着,便从马侧扯条扎营用毯子,包在楚楚身上,用以遮挡寒风。
毯子包在背上,刺骨风寒便荡然无
张不正仔细聆听,分辨风声中细微动静,抬起手来:
“是不是有马蹄声?”
陈道子也有所察觉,附身趴下,耳朵贴在地面仔细侧耳倾听,片刻后,点头:
“有马匹从东边经过,距离太远听不清几匹,但速度很快。”
“三更半夜不可能有人冒着风雪赶路,估计是狼卫在追赶许不令,过去看看。”
冬日风雪夜天气让人难以在户外驻足,加之距离边关太近,百姓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安家落户,郊野上前后十余里都不定能遇上能歇脚避风地方。
被冠以‘武当杀神’之名陈道子,牵着马在河畔驻足。内伤未痊愈,气色看起来有些虚浮,不过行走江湖带伤是常事儿,倒也没露出什难受神色。
换上江湖人装束张不正,让马儿在河边饮水,抬眼看向无边旷野:
“狼卫倾巢而出来幽州,四面八方都封死,许不令只要外逃必然会有动静。方才瞧见狼卫往这边赶,宋英和司徒岳烬率队,肯定是发现许不令行踪,跟着走必然能找到。”
陈道子在幽州滞留这久,又受伤,其实已经不太想打,不过这种话显然没法说出口。
两人简短交流后,便翻身上马,朝着东方奔驰……
……
踢踏—踢踏——
马蹄铁踩在冻硬泥地上发出清脆声响,连续奔行数十里,再好马也不可能维持全速,已经比最开始冲刺放慢数倍,更像是在雪地中快跑。追风马剧烈喘息和心跳如擂鼓,汗气蒸腾又被寒风吹散在雪夜中。
后方司徒岳烬依旧穷追不舍,人双马虽然能极大增加续航,但没法避免马力消耗,追这远没能追到近前,马匹也快到极限,只能死死吊在后面,难以再次冲刺。
“宋英只是想抓许不令逼问玉玺下落,不敢让许不令死,当着他们面动手,他们必然阻难,不太好下手。”
“找机会从暗处下手,不过旦出手就不能出纰漏。若是动手没杀掉许不令,等,bao露身份,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安稳。”
陈道子自然晓得这个道理,已经和许不令结死仇,若是许不令不死,等许不令安然无恙返回肃州,必然会展开血腥报复。可能没法派兵平武当山,但暗杀、使袢子必然无休无止,肃王手下蓄养门客,可不比楚王少。
两个人在河畔修整片刻,马儿尚未饮完水,张不正便是耳根微动,目光望向数里外东北方。
雪夜昏暗无光看不清三十步外景物,风声和河水响动混杂在起,极大干扰听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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