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什做这些,她从来不想,也不在乎,因为想做就做。
就和外面桃树样,该开花时候花开,该落花时候花落,没有那多弯弯绕绕、人心曲折。
冬夜灯如豆,天空渐渐又落下飞雪,女子在床前认真穿着针线。
仿佛连时间都不会流逝峡谷内,雪人安静坐在桌旁。
虽然不会念诗词,也不会捕鱼,但至少雪人身上,没那世俗牵挂,也不会跑,只要想它留在这里,就能直留在这里……
许不令微微摊开手,眼中露出几分无奈。目送小村姑消失在屋里后,转身走向桃林外侧,再不回头。
……
落日沉入山峦,圆月再次挂上枝头。
篱笆墙内,桌子和两张凳子依旧放在院坝里,毫无声息,片死寂,仿佛几百年都不会变下。
侧屋睡房内,小村姑把箩筐放在书桌上,从里面取出纸张,用笔把这今天听到诗词全抄在上面,然后躺在尘不染绣床上,看着幔帐顶端发呆。
是某家护卫。箩筐里装着针线、粮油等日常用具。
许不令微微蹙眉,无声跟随着护卫,来到种满树苗桃林边缘,护卫探头仔细看几眼。
农家小院中,正屋门开着,小村姑坐在织机旁认真织布,小黑狗似乎发现过来护卫,扯扯小村姑裙摆。
小村姑连忙停下动作,快步跑到门口。
只是瞧见护卫后,小村姑显出几分不高兴,转身继续摆弄着织机。
昨晚熬夜,白天又睡会儿,扰乱几年来成不变作息,本该是睡觉时候,此时却睡不着。
小村姑躺许久,忽坐起身来,打开房门,看向对面小厨房——灶台后面整整齐齐摞着堆柴火,那个外来人早就不见。
“……”
小村姑站在门口思索片刻,回身把油灯端出来,放在院坝桌面上。然后跑到外面桃林间,把积雪捧捧抱回来,堆在桌旁凳子上,忙活小半晚上,在凳子上堆出个雪人。
之后,小村姑把不要木碗和筷子摆在雪人前面,然后跑回屋里,拿出织好布料,借着灯火裁剪起来。
护卫瞧见人后,便把箩筐轻轻放下,默默退桃林。
许不令瞧见这幕,猜测可能是小村姑家里人,知道外面发生搏杀和厮打,派人过来看看小村姑有没有受到波及。
既然有家里人注意着,而且看情况地位不低,还挺重视,许不令自然不好多管闲事。
许不令站在密林深处,看着小村姑在屋里织布。等护卫走远后,小村姑才起身走出来,抱起地上箩筐,路过桃林外新雪人时,还用肩膀撞下,把雪人脑袋撞掉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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