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男人,就是长辈,她这两天想来很久,觉得应该叫‘师爹’吧,可这个称呼好古怪,她连想都不敢想,更不用说叫出口。
许不令牵着缰绳,表情稍显尴尬,偏过头来:
“呵呵……嗯,楚楚,你还是叫许公子吧。”
钟离楚楚坐在背后,眸子里藏着几分看不见委屈:
“你和师父都同床共枕,怎能和你平辈相称?”
师父慌慌忙忙钻进幔帐里……白花花两大团儿……
许不令手忙脚乱穿着衣裳……
师父缩在被褥后面,身上都是被糟蹋过痕迹,那个害怕又窘迫眼神……
许不令身上香味……
那是她师父啊!她直视作至亲师父!
只是还在躲避追捕,夜莺马稍微差些,此时显然不能讲究男女之防。
许不令把刀剑挂在马侧后,伸出手来:“楚楚,和坐起,待会儿遇上狼卫,跑起来也方便。”
“……”
钟离楚楚表情微微僵,瞄许不令眼,略显犹豫,显然是回想起上次面对面磨磨蹭蹭事情。还没思索清楚,许不令便附身把抓在她腰带上,试图把她给提溜上去。
钟离楚楚眼神慌,连忙挡住许不令手,抿嘴想想,还是乖乖翻身上马,坐在许不令背后,彼此保持着些许距离。
平和:“多谢大舅过来帮忙,是耽搁,现在就走吧。”
陆百鸣手扶着腰间剑柄,思索下:“只能送你出幽州,剩下路得你自己走。不过,江南那边可能要出乱子,撑过这几天,朝廷应该就分身乏术,没心思全力追捕你。”
许不令听见这话,偏过头来:
“吴王准备揭竿起义?他哪儿来兵?”
陆百鸣摇头:“也知道不多,出去后你自己去查吧。”
许不令听出话语中不满,含笑道:“楚楚,和你师父,真是两情相悦,嗯……在武当附近遇见她时候,便挺中意她,后来也算是水到渠成吧……”
钟离楚楚攥着手心,努力
很想生许不令气,却不知为何又生不起气来,心里只有没来由委屈,还有些微不可觉嫉妒愤慨。
明明是她先遇上许不令……
师父怎能做出这种事……
钟离楚楚坐在许不令后面,沉默很久,看着许不令脊背,有气无力开口道:
“许不令,……以后该叫你什?”
“驾—”
许不令轻夹马腹,便朝着平谷外围行去。
三人两马在山岭间行走,四野寂寂没有半点声响,只有周边朦朦胧胧飞雪。
钟离楚楚坐在背后,看着许不令后脑勺,眼神五味杂陈。
短短几天来经历这多事情,钟离楚楚脑子里团乱麻,不知该从哪里想起。被追杀乱局,让她暂时忘却客栈里事儿,可此时安定下来,那天看到幕幕,便难以抑制重现在脑海。
许不令见此也只得作罢。
从山洞里面牵出马匹,陆百鸣翻身上马,说句:“去前面看看情况,你们跟在后面。”便骑着马往平谷外围行去。
夜莺坐在马上,转眼看向大树,见钟离楚楚还坐着发呆,便开口道:
“楚楚姐,走啦。”
钟离楚楚回过神来,回头看眼,撑着膝盖起身,拍拍艳丽红裙,来到两匹马之间,想和夜莺坐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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