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百鸣勒马转向,走向东方,临行前,又回头看看站在许不令身后钟离楚楚:
“楚楚是个好姑娘,莫要辜负人家。”?
……
日月交替,时间很快到下午。
灵丘县外乡野间,许不令和夜莺停下马匹,抬手与沿途护送陆百鸣告别。
从平谷出来后,对猎鹰有提防,只是躲避狼卫不做搏杀,路上要轻松多,除开东躲西藏跋山涉水,倒也没什可说事情。
陆百鸣骑在马上,长剑悬在腰间,生为剑客,并没有市井百姓人情客套,只是轻轻抬手:
“嗯?”钟离玖玖回过头来,略显疑惑:“什受不?”
宁清夜清冷脸颊满是认真:“你和师父争好多年,结果到头来,师父是八魁,师父徒弟是八魁,你徒弟也是八魁,独独你不是八魁。这放在般人身上都能气死,更不用说你。”
“……”
钟离玖玖表情僵,深深吸口气,压下心中滔天妒火,微笑道:
“清夜呀,不会说话……嗯……以后就少说几句。”
“没看不起你意思,女人有喜欢男人很正常。世上好男人不多,许不令算个,你眼光还是不错。”
钟离玖玖偷偷撇眼,见宁清夜表情认真,不是在吃她醋,便含笑道:
“是啊,宁姑娘眼光更好。”
“眼光好个什?就是眼瞎,才会把许不令当手无缚鸡之力贵公子给绑……要是当时看准点,就不会发生后面那多乱七八糟事情。不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他救情分还是记得,虽然他目有点不纯,贪图……咳—”
钟离玖玖听到有些好笑,却也不敢笑,认真点头。
“路珍重,替和许悠那厮问声好,希望有生之年,还能和他同桌喝上两杯。”
许不令站在马下,含笑礼:“大舅,回去就成婚,真不起去肃州坐坐?”
陆百鸣很想去,作为许不令亲舅舅,何尝不想去妹妹坟前祭拜,可朝廷横在两家中间,连见个许不令都得藏头露尾,谈何大大方方参加外甥婚礼?
陆百鸣摇摇头:“令儿,江湖人讲究血债血偿,有仇不报非君子,陆家仇,陆家会自己结,你和许悠不必挂念,江山社稷才是你们该关心事情。此去别,若是能再会,只希望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,这件事只能你去做,做不。”
许不令沉默下,抬手行礼。
“实话实说,你不是不争吗?还为这个生气?”
“怎会呢!生气?呵呵……生什气……”
钟离玖玖站起身来,在屋里走几圈,然后来句:“下去吃点东西”,便头跑出房屋。
宁清夜挑挑细长眉毛,调整姿势睡得舒服些,淡淡舒口气:
“清净多……”
宁清夜说到这里,想起什,偏过头来:
“对,忘记和你说,在乐亭县时候,徐丹青给画幅画,现在已经是八魁,估计过些日子就能名传天下。”
钟离玖玖稍微愣下,在心里扎根多年疼又重现脑海,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去,含笑道:
“名至实归,恭喜。早就打消这个念头,不和你师父争。”
宁清夜轻轻叹口气:“不争就好,不然怕你受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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