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推开,抬眼便看见盏烛灯放在宽大书桌上,房间里充满喜气,幔帐下铺着大红被褥,各色金器摆在案头。
身着黑色睡裙萧绮坐在书桌后,如墨长发披散在背上,明显刚刚沐浴过,皮肤还带着几分红晕,似芙蓉般明艳动人,不过气质依旧高冷,脸上没有半点情绪。
许不令进入婚房,萧绮转眼瞄下,回过头去继续看信件,只是很快便是表情僵,猛地转过头,神情与往日波澜不惊大相径庭,直接从椅子上起身,靠在窗口,手儿掩着肚子下面,瞪大眼睛:
“许不令,你怎回来?”??
满眼温柔许不令表情也是僵,看着成熟知性未婚妻,见到他后半点喜悦都没有,还露出这般避如蛇蝎模样,心中自是不怎舒服,蹙眉道:
许不令走在宁清夜身侧,其实也很疲惫,不过看到远方飘在河面上楼船,还是如释重负笑下:
“明天就是年三十,总得家人坐在起吃个饭不是,现在累点没啥,到船上可以好好休息。”
宁清夜瞧见船只后,便加快马速,跑到河边。
许不令带着夜莺和师徒俩紧随其后,在岸边翻身下马,王府护卫马上迎过来。
两层船楼灯都灭,只有二楼婚房中还亮着灯火,窗口显出个女子执笔书写侧影。
腊月二十九,年关前夜。
太原城内爆竹声声,绚烂烟火在汾河之上遥遥可闻,聚集数十万人口巨大城池内歌舞升平,连绵延数里边军大营内,都沉浸在辞旧迎新气氛中。
经过八百里奔波,许不令在深夜时分,赶到汾河上游崖头湾,找到停泊在港口内楼船。
太原已经远离幽州,地处东部战线西侧,距离长安九百里,往西走,过吕梁、延州,便直接到原州附近,原州驻扎有西凉兵马,到那里基本上就等于回家。
抵达太原,狼卫和追兵都已经不见踪影,不过玉玺在身,为保险起见,许不令也没有大张旗鼓赶路,沿途还是隐匿着行迹。
“绮绮,怎?不欢迎?”
“不是……”
萧绮反应很快,知道说错话,迅速放下手站直几分,露出笑容:
“相公,是失
许不令见状,让护卫不要兴师动众打扰姑娘们休息,牵着马上甲板后,轻手轻脚走向船楼。
钟离玖玖也不好大晚上给各位姐姐敬茶,默默回自己房间。楚楚倒是想找好姐妹玉芙诉诉苦,不过天色太晚也不好打扰人家,便也回房。宁清夜则是去宁玉合房间报平安。
许不令让夜莺回房休息,独自提着装有玉玺木盒,静悄悄走到二楼,抬手敲敲房门。
咚咚——
“进来。”
抵达汾河畔港口时,时间已经过三更,共乘马玖玖和楚楚靠在起,都是昏昏欲睡,脸颊上带着几分憔悴,显然是长途奔波所致。
宁清夜性格坚毅,从不在许不令面前表露出软弱面,身形笔直坐在马上,长发随夜风飘舞,看起来还挺潇洒。
瞧见楚楚趴在钟离玖玖背上睡着,宁清夜开口道:
“跑这急作甚,就不怕把你家九姑娘累死?”
钟离玖玖本来昏昏欲睡,听见这话顿时醒,倒是不敢说重话,只是柔声道:“什九姑娘,清夜,你叫姐姐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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