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刚刚立功,怎被调来清徐县看大门?清徐县距离宁武关百来里,军功可不好挣。”
寇猛听到这个,便叹口气,抬手摆摆:“也弄不清楚,为升官快点,每次都是抢着出关。结果前些日子,上面说是轮着来,让带着弟兄来清徐县守
许不令没听萧绮说过这事儿,不过这种路边顺手行善小事儿,萧绮估计也不会记在心上。
听见寇猛说从军入伍准备报恩,许不令倒是有些无奈,摇头轻笑:
“你从军入伍,该去西凉,在太原入伍,升到当朝太尉,也是朝廷将领,不跑来打都是好,还什人情?”
寇猛脸上喜色僵,有些茫然:“当兵不都样,还有这说法?”
寇猛念私塾被赶出来,本身就是江湖儿郎,搞不清皇帝藩王之间体系和势力划分太过正常。
四个城门卫听见寇猛话,自然没有啰嗦,让开道路。
寇猛跑到跟前,把红缨枪丢给兵卫,抬手就行个江湖礼:
“许少侠,在下寇猛,你可还记得?去年有幸在玉峰山打个照面……”
许不令自然是记得,当时他之所以放寇猛,便是因为这汉子孝心感天动地,用箩筐背着老母走几千里路治病,连家产性命都不要,光这份孝心都足以让人终身难忘。
在玉峰山下遇见寇猛时,寇猛浑身是血脸都看不清,许不令还以为是个四五十汉子,此时吃胖几分,穿着边军制式铠甲,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,精神十分不错。
都是为国效力,现在也没分家,许不令自然也不会打击寇猛改邪归正心,含笑道:
“问题也不大,等你在边军积攒些功劳,和辽西都护府打个招呼,把你要过来即可。不过你也知道身份,开口点将,若是没两把刷子,传出去闹笑话,这西凉军大营,可不是那容易进。”
寇猛听见这个,眼前亮,忙拍拍胸口:
“许公子放心,寇猛别不说,胆儿大不怕死那是人尽皆知,连北疆陈冲都甩过几棍子,要是在边军里面混不出名声,都没脸往许公子跟前走。其实才从军不到三个月,马术不错,本来是边军斥候,第次跟着伍长出关探消息,遇上北齐小队斥候,个人提五个脑袋回来,百夫长都吓跳,当场就把伍长帽子给,原来伍长就是刚才那个老四……”
许不令点头轻笑,自幼在边关长大,对于这种出门‘打猎’活动很解,寇猛好歹也有‘雷公棍’美誉,本就善战场杀伐,能挑五不算稀奇,当伍长都屈才。他稍微思索下,看向周边街道:
松玉芙当年给寇猛指过路,但萍水相逢偶然擦肩而过,肯定是不记得,此时疑惑望眼,便看向别处。
城门口人多眼杂,许不令只是轻轻抬手,让几个姑娘走在前面,他和寇猛并肩而行,询问道:
“令堂病可好些?”
寇猛眼神中满是感激,带着北疆男儿特有豪迈:
“好多。离开长安之后,在路上遇见萧大小姐车架,顺手就给开个方子,把病给治好。唉!当时还发愁就条命,两个人情怎还,现在可好,得知许公子和萧家联姻,高兴坏,这不就直接从军入伍,争取以后去许公子麾下鞍前马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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