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夜眼神怪异,不过仔细想想,肃王在西边,确实跑不过来,便也不在多说,只是轻轻叹口气,索然无味。
夜色渐深,冷月之下山林,寒气愈来愈重。
许不令聊片刻天下大事,也发觉有点冷
“怎可能,大玥国力正值鼎盛,北齐最多占据黄河以北大片疆域,能拔掉辽西都护府都算复国,不可能打进关中道。想要结束这场大战,要是东部藩王成功篡位,整顿内里,集全国之力波推平北齐;要就是北齐逐渐蚕食大玥疆域,用时间把大玥慢慢挤死;宋暨想要翻盘,只能先平诸王、再灭北齐,几乎是不可能事儿。这次北齐入关,就是东部诸王给宋暨布下死局,胜算最大是东部诸王。”
宁清夜对这些国家大事如同听天书,但许不令说起国事,不是茶馆里面泼皮瞎扯,身为藩王世子,言语中自带股‘醒掌天下权’气魄。
对于女人来说,这种气质是很有杀伤力,哪怕是听不懂,瞧见掌权者随口点评天下英雄豪气,还是会觉得很有吸引力,这是天性使然,源自动物骨子里对强者服从和依赖感,古今皆是如此,连性格孤傲宁清夜也不例外。
宁清夜见许不令说头头是道,也不好表露出听不懂神色。认真思索下,微微点头:
“那你要做什?”
,若非祖父许烈横空出世,波平推各方军阀,百不存都有可能。不然百姓为什会把打仗称作‘兵灾’。”
宁清夜眉头紧蹙:“那为什还要打?人都死完,有意义吗?”
许不令摊开手:“权力重新分配罢,这没法避免,当矛盾累积到定程度时候,必然会产生动乱。
就好比肃王许家,已经功高震主赏无可赏,还掌着兵权。许家没反心,朝廷也会以防万;朝廷没削藩意思,许家也会提心吊胆。
那现在就只剩下两条路,是继续互相猜忌,迟早会有兵戎相见天。二是许家放弃兵权,让朝廷放心。你觉得许家该怎选?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忧国忧民神色收,摊开手来:“肯定回去成婚,西凉在皇帝背后站着,把关中道打没才能打到,你总不能指望现在跳出来当救世主吧?”
“……”
敢情说半天,都是事不关己废话?
还以为你分析这多,要力挽狂澜呢……
宁清夜眨眨眼睛:“放弃兵权,是不是就等于,两个人都怀疑对方想杀自己,所以你把剑给人家,说‘没剑,你随时都可以杀,杀不你,现在你可以放心,不杀吧?’”
许不令对这个比喻很满意,点头道:“对嘛,这不是脑壳进水吗,所以兵权不可能交出去。不交出去朝廷就会更加怀疑,朝廷越怀疑,许家就越害怕,抓越紧,彼此矛盾越来越深,然后点火星子过来,就炸。”
宁清夜轻轻点头:“那……这好像是没办法事情……可打仗死这多人,就只能干看着?”
“大势所趋,战乱避免不,不过死多少人,还得看怎打。只要打够快,人口损失自然会减少很多,就怕几方势力割据战,来来回回打,再多人都不够死。”
宁清夜似懂非懂:“这次北齐入关,若是能次性打到长安,是不是仗就打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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