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表情平静,微笑道:“给你看看伤口,昨天又不是没看过,别太激动,小心在背上留个疤。”
宁清夜抱着胳膊脸色涨红,昨天看是穿着裙子,从破口里面看,这能样?
“不用,自己能处理……”
许不令轻咳声,连忙偏过头去:
“清夜,你做什?怎不穿衣裳?”
在睡房里穿什衣裳?
宁清夜脸色涨红,紧紧抱着胳膊,发觉胳膊纤细遮不完,又连忙拿起旁边裙子,挡在身前,柳眉紧锁:
“谁让你进来?快出去……”
窗纸上亮着灯火,女子背影落在窗纸上,正在折腾着什东西。
许不令走到门前,见清夜醒着,都这熟也没打招呼,直接就抬手推开门。
不曾房门打开,抬眼就瞧见小案上放着铜镜和蜡烛,宁清夜坐在软塌旁,正扭过头,查看背后伤口。
伤口在后背上,自然不可能穿着衣服疗伤。
灯火昏黄厢房中,宁清夜如云长发盘在头顶上,露出雪白如玉脖颈,和挂在脖子上肚兜绳子;系在背后肚兜系绳已经解开,很难再束缚住比较大东西。从肩头到腰窝,光滑如白玉,线条柔美,虽然有道细长伤口,但并不影响美观;顺着腰窝往下,白滑曲线刚刚有所起伏,便被贴身薄裤遮挡,弧线继续,直至坐下软榻,在身后划出个很有张力弧度,隐隐可见肉色。
方山县。
窗外灯火初上,围墙外时而传来马蹄和铠甲摩擦声响。
燃着熏香睡房中,许不令睁开双眸,从床上坐起身来,轻轻呼口浊气。
连夜奔波,直至天色大亮,才带着俘虏和清夜,赶来吕梁方山县。
方山县地处重要关口,驻扎着八千边军,宁武关事变消息已经从传过来,县上剑拔弩张早已经战备完毕。走到这里,也算安然脱离危险,遇上宁武关事变,又刚刚立下大功,宋暨吃饱撑着,也不可能这时候抓他惹毛肃王,可以说比自己家都安全。
可能是动作太猛,牵动后背伤口,宁清夜又轻轻抽口气,眼神越发恼火。
许不令自然没出去,转身关上房门,走向宁清夜。
宁清夜猛然瞪大眼睛,抱着裙子站起身来:
“你做什?……”
说着转头,去找放在屋里佩剑。
从背后看去,嗯……大过肩……圆……
许不令微微愣,霎时间收起乱七八糟思绪,眨眨眼睛。
宁清夜听见开门声响,肩头明显僵,继而猛地转过身来。转身动作,将绣着莲花雪白肚兜扬起些许,山巅红樱闪而逝。
嘶——
许不令瞳孔微缩,只觉冲击力比杨宽箭还强,还没来得及细看,宁清夜便迅速抱住胳膊。
许不令在床上坐片刻,身上疲惫渐渐退去,穿上干净衣袍,出厢房。
两进宅院是方山县守将住处,地处边关重镇,只能算清雅干净,豪华就谈不上。姜凯和杨宽,则被直接带去边军大营里,两队步卒日夜轮班看守软禁。
抵达这里后,和此地守将交接花不少时间,宁清夜先行过来,等他到回来时,清夜已经睡下,还未曾见面。
许不令想起宁清夜伤势,稍作洗漱,便来到同院西厢里。
太阳落下山头,冬天黑快,已经入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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