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陈思凝眼神难掩错愕,若不是许不令提醒,她都没发现山岭下面站这多兵马,连马匹异响都没有,可见军纪严整到什
许不令摇头笑下:“不是所有军队都叫军队,虽然有点伤人,但事实便是如此。大玥从始至终都没把南越放在眼里,甲子前不打,是因为南越地势太差,强敌在北方,搁置下来后南越陈氏又很识相,年年朝贡从不挑衅大玥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要对们动兵?”
“因为南越当家作主已经不是你们陈家,以安国公为首*党,暗中大肆扩充军队、研究疯王蛊,威胁到楚地后方安危,不可能视而不见。你父王若在,不可能在这种危险关头,做这种犯忌讳事儿。”
“……”
陈思凝作为南越三公主,肯定不想承认自己国家不好面,只是淡淡哼声。
翌日下午。
阳朔县南侧,许不令牵着大黑马,翻山越岭走出群山。十八寨老幼,站在山巅之上,遥遥目送。
钟离玖玖和钟离楚楚走在最后面,不时回首,和父老乡亲们告别,眼中情绪复杂。
这次离开,去便是万里,以后很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幼年长大地方。
不过,师徒俩心中也没有太多不舍,毕竟在很早之前,她们家就已经安在许不令身边,而不是半山坡上那栋小院里,只要家在跟前,走再远看到也是曙光,没什好不舍。
许不令走上座小山岭,前方豁然开朗,沿着柳江小平原出现在群山之外。他抬起手中马鞭,指向柳江沿岸:
“到。”
陈思凝尚在蹙眉沉思,此时抬眼看去,眼神便猛地瞪大几分。
只见半里外山岭下方,如海黑旗在秋风中招展,眼望不到尽头黑甲军士,腰悬战刀整整齐齐排列在沿江两岸,直绵延视野尽头,让萧瑟秋风都带上几分肃杀之意。
肃穆军威,犹如凝结在山谷之间汹涌洪流,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倾斜而出,摧枯拉朽地冲毁拦在前方切,可偏偏又纹丝不动,让天地都变得压抑起来,让人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凝滞。
陈思凝走在最前面,情绪同样比较复杂。在十八寨里与外面隔绝,她可以不去想那些没法改变事儿,但旦踏出群山,她便又恢复南越三公主身份;从明天起,会看到什、遇上什,都是未知数,等在前面,很可能就是大厦将倾,却无能为力绝望。
此时此刻走在路上,陈思凝忽然有点怀念在十八寨里做饭时光,至少在那间小厨房里,她不用去面对这些注定无力改变东西。
许不令走在陈思凝身边,发觉陈思凝情绪不对,想想:
“都说过,这不是你个女儿家该考虑事情,其实连都没法左右,只能顺着大势往前走。这就和满载战车样,在前面掌舵,唯能做,是选条波及范围最小路,碾死所有拦路虎,顺利抵达目地,而不是原地踏步或者掉头。因为旦停步,就会被后面满载货物冲得四分五裂,换成其他人来掌舵。”
陈思凝握着腰间弯刀缓步行走,轻声道:“知道你意思。不过南越再弱,也有数十万军队,你想碾过去,没那容易,不是所有军队和官吏,都和柳州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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