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死,你只鸟怕什冷?身上毛白长?宁玉合没毛都不怕冷!”
“啐——”
宁玉合听见这句口无遮拦话,满眼恼火羞愤,抬手就在玖玖臀儿上抽下。
小麻雀则是躺着不动,叽叽喳喳叫两声,明显在说‘她没毛有衣裳,能样吗?’。
许不令有些好笑,不过出门在外,有只会飞侦查雀在跟前确实要方便很多,他抬手把鸟笼里依依捧出来,放在肩膀上:
宁玉合脸色微微沉:“说正经,你瞎扯这些作甚?还有,谁如饥似渴?你也不瞧瞧你自己,昨晚上叫那大声,楚楚都跑过来拍门……”
三两句下来又开始斗嘴,许不令都已经习惯,也不偏袒着谁,只是含笑道:
“只带着小婉个人,没有去不地方,放心即可,等小婉身体好些就回来。”
宁玉合见此,也打消跟着想法,轻轻叹口气:
“玉芙外公说北齐有块沉香木,你也别太当真,沉香木有纳气静心作用,但绝不可能包治百病,前朝大齐皇帝又不是没病死过。这次出去,主要还是多陪着崔姑娘散心,崔姑娘是心病,有时候你句话说到心坎里,比什灵丹妙药都有用。”
天蒙蒙亮,连日飞雪逐渐停歇,从鹅毛大雪变成飘摇小雪。
岸边雪地上,追风马被套上车辀,拉着辆小马车。
追风马作为万里挑良驹,蹚过不知多少尸山血海,跑来拉车还是头回,此时还有点不满,蹄子轻踢着雪面,时不时喷两口鼻息。
马车不大,顶棚角落挂着串风铃,外表看起来只是寻常商贾赶路乘坐小车,不过里面装点得很精致舒适,车厢专门钉上棉绒锦缎,抵御冬日风寒,小榻、小案等应有尽有,车厢后面甚至还挂着口铁锅,紧凑却又不显凌乱。
萧湘儿少有地早起,抱着陆红鸾亲手缝制被褥,铺在车厢里面。夜莺抱着兵器,用黑布包裹,挂在车厢下方。
“依依不闹,待会给你找件衣裳
许不令点点头:“这自然知道。”
钟离玖玖心底其实也不太放心,想想,把正在金丝鸟笼里嗑松子小麻雀提过来:
“把依依带上吧,在外行走,有个打探消息总是要安全些。”
鸟笼里小麻雀明显僵下,转过毛茸茸脑袋,看看外面满江风雪,继而便是摇摇晃晃地倒在鸟笼里,小爪爪朝天,轻轻抽搐,副命不久矣可怜模样。
钟离玖玖看着就来气,瞪眼道:
旁边楼船上,许不令张宽双臂,让钟离玖玖帮忙系着软甲,手上还多双黑色手套;手套是从上官擒鹤身上扒下来,也不知什质地,防御力十分惊人,冬天戴起来还十分保暖,为安全起见,指尖淬毒铁钩已经祛除。
宁玉合坐在跟前,叠着许不令换洗衣裳,眼神带着几分担忧和不舍:
“个人出门,是不是不稳妥?要不也跟着吧?”
钟离玖玖帮许不令系着腰带,摇头道:
“崔姑娘性子孤僻,本就不喜欢人多地方。相公带着她出去散心兜风,若是把你带着,那和在船上有什区别?说不定还不如在船上,你和相公出门,肯定天为被地为床乱来,崔姑娘别说散心,不被你那如饥似渴模样羞死都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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