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无叶显然也不是寻常游侠，年纪轻轻有这般武艺，即便没有家世背景，也是各房势力争抢
座上宾，想寻常也寻常不
。
许不令听见这话，便晓得柳无叶和北齐朝廷有关联，说不定就是官府中人。他眨眨眼睛，含笑道：
“是嘛？这可麻烦。不过性命攸关，总得过去试试，只要国师大人不在，不是没机会。”
柳无叶轻轻摇头，犹如看待江湖上不知天高地厚愣头青：
“国师近日都在归燕城，你去是送死。再者，即便国师不在，大齐京都不比大玥长安城差多少，若是随随便
“柳兄怎
会在这
片？”
柳无叶扫眼地上尸体：“刚刚路过，瞧见这几个结伴出门，便晓得盯上人，顺道过来看看。”
说话间，柳无叶看向拉车追风马。
为御寒和遮掩行迹，追风马身上也裹层布料，灰头土脸并不引人注目，但坐近仔细看，还是能看出追风马体格过于庞大，放在漠北也很少见。
马和兵器，是辨别江湖人身份重要因素之，衣服鞋子可以破破烂烂，逃命和杀人东西，却没人敢将就。般来说，马越好，身份或者武艺便越高，不然就是给别人送坐骑。
老许？
你要老婆不要……
许不令眼神古怪，不过想想方才介绍崔小婉是自己夫人，便也释然。他站起身来，取出木碗，倒小半碗，递给车窗里崔小婉：
“喝慢点，这可比你桃花酿烈多。”
“
喝过。”
眉，明显没料到许不令见识这广，他沉默下，轻轻摇头：
“没关系，喝酒。”
“呵呵。”
许不令见此也不在多问，端起酒碗，和柳无叶碰下。
烈酒入喉，似是要撕裂肺腑。
柳无叶仔细打量几眼后，微微眯眼：
“马不错，许兄是做什？看起来不是般人。”
许不令笑下：“本是浪荡江湖游侠儿，做些押镖小买卖，秋天时候，内人染风寒身体有恙，寻常郎中治不好，前些日子听闻，京城有块千年沉香木能治百病，便想着带她去归燕城看看。”
柳无叶转眼看向小口喝酒崔小婉，确实能看出体格虚浮，他皱皱眉头：
“归燕城是有块千年沉香木镇纸，不过放在皇宫御书房里，你这趟恐怕白跑。”
崔小婉双手捧着小碗，抿口后，又看向站在肩膀上小麻雀：
“你要不要来点？”
小麻雀摇摇脑袋，方才飞大半天，连叫都懒得叫声。
柳无叶坐在篝火前，看着‘夫妻俩’相濡以沫场景，不知为何，眼神稍微暗淡下，偏头看向火焰，默不作声。
许不令回到篝火旁坐下，稍微思索，询问道：
柳无叶如同灌草原上马奶酒那边，很豪迈来大口，结果就和所有初次喝断玉烧人样，脸色瞬时间憋通红，额头上汗当时就下来，咬牙忍片刻，才缓过气来：
“好烈酒，名不虚传。”
许不令嘴角含笑，往日在孙家铺子见多这样场景，如今再看，还是觉得很有意思。无论是顶尖宗师还是江湖蝼蚁，在断玉烧面前都是平起平坐，喝完准来句‘名不虚传’。
崔小婉靠在马车里，看着两个大男人喝酒，有点馋，舔舔嘴唇：
“老许，也想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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