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眨眨眼睛,接过裙子,放在床头案台上,眼神斜着瞄眼,可惜被子捂得严严实实,什都看不到。
崔小婉反而比许不令淡定,舒舒服服躺好后,闭上双眸:
“你昨天讲到‘吴刚摘桂花做月饼,被天蓬元帅偷吃’,继续编吧。”
许不令心有点乱,想想:
“嗯……能不能摸着良心说?”
“病还没好,你可以抱着睡嘛,就和抱着母后那样,又不是非得那啥,堂堂男儿家,还得婶婶先开口。”
许不令微微摊开手:“怎老自称婶婶,弄和目无纲常败类似得……”言语间起身,胳膊穿着崔小婉腿弯,另只手扶着后背,抱起来。
崔小婉好像生来就没有太多情绪,只有喜欢和不喜欢,不喜欢事情拒之千里,喜欢事情从不遮掩,所以东西都写在脸上。
她靠在许不令胳膊上,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稚气:
“你就是,早看出来。”
许不令自然护短,把依依捧起来,摸摸脑袋:“小鸟不懂事,和它计较作甚。”
崔小婉哪里是在和小麻雀计较,不好直接问许不令要罢。她见许不令不给,也不说,在桌子旁边坐下,勾勾耳畔发丝,瞄眼里侧床铺:
“今晚上出城不?”
“近两天应该不出去,先看看情况。”
“就开间房,你准备睡凳子,还是睡婶婶?
?”
“没注意。”
许不令轻声解释句,也没有进去帮忙搓背意思,在桌子旁坐下,把手套、软甲之类取下来。
这些日子千里奔波,两人也没少住客栈,以前洗澡许不令都是在外面等着,这在屋里还是头次。
崔小婉见许不令没出去意思,想想,也没多说,继续擦洗着身体,只是动作明显小很多,尽量不发出声音。
“嗯?你随意,反正是编,摸着良心说也不可能是真。
“呵呵……”
许不令勾起嘴角笑下,也不强行解释,走床前,把崔小婉放在床铺里侧,用被子盖好,然后自己躺在外侧,小麻雀蹲在两人脸颊之间。
窸窸窣窣——
崔小婉可没有穿着裙子睡觉习惯,躺进被窝后,便把裙子从被子下面扯出来,递给许不令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以前为安全和照顾,两个人也是睡在间屋子,许不令睡在凳子上,崔小婉躺着。
白天在葫芦海畔被小婉表白,许不令现在肯定是想睡床,但小婉身体还很虚,哪怕能下地走动,也经不起太大折腾。
许不令迟疑下,含笑道:“你安心休息,睡凳子即可。”
崔小婉瞄瞄许不令,知道许不令在想些什,轻轻哼声:
房间之中很安静,两人之间隔着扇屏风,都没有言语,反而让气氛显得有点古怪。
许不令给小麻雀剥着瓜子,稍微等待片刻,屏风后面便传出哗啦水声,屏风上搭着冬裙被抽下去,继而崔小婉系着腰间系带,从后面走出来。
刚刚出浴,崔小婉脸蛋儿红晕未散,带着几分水嘟嘟味道,行走间因为没有肚兜束缚,颤颤巍巍带着动人韵律,来到桌子前面,朝着小麻雀伸出手掌,眼神微凶:
“还给!不然今天晚上吃白斩雀。”
正在埋头嗑瓜子依依有恃无恐,只当做没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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