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不令……这是许悠
儿子？”
半面佛点
点头：“是啊，当年
还去过肃州
趟，想收徒来着，只可惜被当作坑蒙拐骗妖僧，撵出来。”
牧羊人沉默下：
“走，去看看。”
寒风再次吹过雪原，羊群依旧在帐篷附近徘徊，北海畔只剩下个蒲团，再无人迹……
牧羊人明显久居高位，哪怕流放苦寒之地二十载，依旧改不掉那股天下尽在指掌之间气魄，望着无边北海，冷声道：
“清秋让你来？出什
麻烦？”
半面佛在牧羊人身边盘坐，从怀里取出封信，递过去：
“中原那边，出个天纵奇才，天赋悟性之高，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，按照三百年轮回推算，说是战神左哲先转世都有可能，你儿子可能打不过。”
牧羊人接过信封淡然道：
北海畔大雪纷飞，半面佛走过无边雪原，似慢时快，不过片刻工夫，便来到个帐篷附近。
帐篷扎在北海畔，白发苍苍牧羊人，独自坐在北海畔，周边是群羊，在雪地下翻找着干草。
半面佛走到牧羊人跟前，抬手吟个佛号：
“佛慈悲！都过去几十年，国师大人还没放下？”
北齐只有个国师之位，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牧羊人，明显不是左清秋。
寒风如刀，大雪如席。
身着袈裟僧人，袒露着右臂，口中颂佛号，缓步走过北海畔冰封雪原。
北海是哪里，只有大玥绘制地理图志少数官吏才会晓得，寻常文人百姓，可能终其生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，因为这里太远。
漠北被中原称之为蛮荒塞外，而北海则是漠北塞外，距离宁武关都有三千里，不下于从太原走到南越都城距离。
往前千年，北海附近都荒无人烟，也就甲子前大齐退到草原，这个地方才有些人活动痕迹。
……
正午时分，秋风镇商客来往最密集，三教
“世上哪有轮回转世说，人外人、天外天，大争之世，出现什样天纵奇才，都不足为奇。”
半面佛不置可否，抬眼看下天空：“人外有人贫僧知道，不过这天外是否有天，直参不透。国师大人可参透？”
牧羊人淡淡哼声，没有回答。
信封展开，是左清秋亲笔信，上面写对局势预判和对策。
牧羊人看几眼后，轻声道：
牧羊人对半面佛似乎没有什好感，沙哑开口道：
“你这秃驴，还没死？”
半面佛慈眉善目，对牧羊人冷眼相待并不介意，含笑道：
“贫僧想去见佛祖，无奈佛祖不想见啊。”
“哼。”
到这个地方来，并非是为生活，这片苦寒之地，是北齐流放囚犯地方。
不过，行走在北海畔僧人，并非囚徒，也不是单纯僧侣，只是半路出家和尚，到这里来送封信罢。
僧人出生在西域人吃人蛮荒之地，手上染血无数恶孽滔天，后经高人点化，才入佛门静修，为往日恶行赎罪。
只是从杀戮中走出来武人，若是能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’，那那些被杀无辜之人，该成什？
发觉这条路走不通后，僧侣又拿起屠刀，不过信佛终究还是有点作用，如今僧侣杀人时绝不手软，平日里还是心向善，所以有个‘半面佛’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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