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凝腰后银月弯刀出鞘,在火光下滑出道寒芒,刀如流星,直接飞向石乾面门。
祝满枝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小丫头,早在狼卫便参与过不少生死搏杀,跟着许不令又习武近两年,还有个剑圣爹爹做激励,平时卖萌不假,真动起手来半点不拖沓。
几乎在同时间,祝满枝背后长剑出鞘,双腿微屈继而用力猛弹,剑刃直取石乾心口。
石乾早有防备,在对方肩膀有动作时候,腰间官刀已经出鞘,后仰躲开飞来弯刀,右腿化为钢鞭,直接扫向持剑突刺祝满枝……
陈思凝脸上笑容敛去,站直身体,坦然直视石乾:
“两匹马是在路上收来,还真不知底细,还望三位行个方便,不要伤和气。”
这与其说是解释,倒不如说是警告。
石乾听得懂话意思,手指轻敲着刀柄,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,也是在判断敌人深浅。
若真是许不令在这里,石乾估计还得感谢句,然后利落带着人离开,因为打不过。
陈思凝和祝满枝都是心中紧。
石乾重新按住腰间官刀,目光始终放在两人身上,注意着举动。
很快,捕快走到两匹马旁边,掀开马衣看眼,结果愣在当场。
石乾等片刻,见捕快没说话,开口询问道:
“什马?”
太原过来,祖籍在清溪县,第次来漠北,还望官爷行个方便。”
石乾接住路引,打开看两眼,显然也不信这玩意儿,随意道:
“祝十二,陈中宁……两位姑娘名字挺别致。”
江湖人没几个干净,狼卫人再多也不可能全查,北齐同样如此。祝满枝知道这些人路数,想想,又从怀里取出袋碎银子,丢过去:
“贱名好养活,随便取。麻烦三位官爷大雪天跑过来,实在惭愧,这点银钱就当们俩赔罪,请三位官爷喝两杯暖暖身子。”
只是面前这两个姑娘,怎看都不是许不令,至于武艺,两个女人,能有多高武艺?
石乾沉默片刻后,握住刀柄,抬起下巴:
“两位姑娘随走趟,若所说属实,待追风马事查清楚,自会放两位离开……”
飒——
话音尚未落下,破庙里寒光骤起。
捕快有点难以置信,仔细辨认过后,才轻声道:
“好像……好像是国师和世子姜横追风马,年初被许不令在太原战场上掳走,绝对是这两匹,错不。”
“……”
话语落,夜色寂静下来。
满地落叶积雪破庙内阴风阵阵,佛堂里篝火摇曳,在墙上倒映出残破佛像影子。
石乾是御拳馆副手,肯定看不上这点银子,但官府和江湖人之间也有规矩,该拿也没必要婉拒。石乾稍微掂量下,点点头,把文牒丢还给陈思凝。
祝满枝轻轻松口气,知道蒙混过关,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送行,为首石乾,便偏头看向外面两匹马:
“马不错,挺壮实。”
两匹追风马套着马衣,为在路滑冰面行走,连蹄子也包裹住,外表基本上看不出门道。
旁边捕快听见这话,转身走向马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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