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本就没错！就是想当皇帝，你不让当，自己拿，你又能把怎
样！？这里没有宫人，没人看到，看到
又如何？从现在起，是皇帝，说什是什！”
姜笃近乎疯魔，抬手又是
下，砸在摇摇欲坠
姜麟身上。
姜麟再也支撑不住，倒在地上案卷堆里，头上血肉模糊，眼睛却依旧清明
姜麟回过头来，却见身后，本来跪在地上姜笃，站起来，手上拿着烛台，文弱脸颊近乎扭曲，额头青筋,bao起，如同饿狼般盯着他。
“没错！本就没错！从小到大都没错！你就是看不顺眼！”
姜笃握住灯台手指指节发白，身体难以压抑颤抖，双眸赤红如血，歇斯底里道：
“你从来没把当儿子，你就是看不惯喜欢男人，怕姜氏绝嗣，想把皇位传给其他亲王。你是皇帝，哪里敢违逆你？本就没错，你就是想废，你逼！”
嘭——
这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想清楚局面，他不明白姜笃为何懦弱至此，在‘对手’无路可走情况下，连个‘不’字都不敢说。
姜笃低着头，眼角微微抽动，几乎是咬着牙，字句道：
“父皇乃国之君，掌儿臣在内天下万民生杀大权，儿臣不能违逆……”
“你是不敢！是蠢！但凡你有半点大局观，半点野心，哪怕半点贪欲，今天都不会跪在这里。”
姜麟被气眉毛直跳，懒得再看姜笃，转身怒骂道：
身体微微发抖，呼吸急剧起伏，咬牙道：
“儿臣没错，想不出来！儿臣从小到大都没做过错事，也就和柳无叶扯上关系，古来像这样君主又不是没有，光说姜氏祖上，便有齐宣宗……”
姜麟冷声道：“朕有说过你错在这事儿上？”
姜笃抬起头来，脸色时红时白：
“父皇既然觉得没错，为何要授意柳善璞杀其子？为何要让儿臣杀身边最珍重之人？”
又是下，砸在额头上。
在漠北雄踞数十年代雄主，把北齐硬生生拉扯到能和大玥分庭抗礼齐帝姜麟，血流满面，看着面前亲生儿子，雄鹰般锐利眼睛里，此时没有惧怕，也没有错愕，反而带着几分反常惊讶。
“呃……”
姜麟用袖子擦掉眼前血水，后退几步，靠坐在书桌上，撞到堆积如山案卷，愣愣看着眼前满目凶光儿子，点点头：
“对嘛，现在没错，堂堂君主，哪里轮得到外人指点对错……”
“你今天好好想自己错在哪儿，想不出来，明天就给朕滚去北海放辈子羊。
朕就是把这天下交到条狗手里，都比交到你手里，狗急都知道咬人……”
嘭——
充斥着呵骂声空旷殿堂内，忽然响起声闷响，怒不可遏话语也戛然而止。
姜麟身体晃晃，感觉额头上有热流淌下，抬手摸摸，手上却是血红色。
“你他娘不会拦着？朝堂上五品言官都敢拦朕诏令，你国太子，还保不住个情深义重无名小卒？”
姜麟怒声质问，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愤怒。
他就姜笃个儿子，他不明白姜笃怕什？
他根本没得选，没有其他继承人。
不说个无关紧要小卒，即便姜笃创下弥天大祸，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帮姜笃擦屁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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