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玖玖笑眯眯点头：“好啦好啦，
就开个玩笑，知道相公不是厚此薄彼
人，而且
言既出驷马难
“连相公都敢戏弄？忘记家法
是吧？”
钟离玖玖脸上幽怨烟消云散，变成委屈讨饶，吃疼地皱着眉儿：
“就随便说说嘛。宁玉合那臭道姑戏弄，你还包庇她，都没说什
。”
许不令把水蓝裙摆撩起来，在白白大团儿上又拍下：
“怎能叫包庇，都准时来，这不是怕你们俩吵架嘛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无可奈何，坐近几分，柔声道：
“你是老大，第个签婚书拜堂，肯定是老大。”
“……”
钟离玖玖眼前亮，抬起头来：
小麻雀站在旁边，瞧见玖玖梨花带雨，也有点心疼，“喳喳——”叫两声，明显在说“你快哄啊你！”。
许不令把玖玖手按下来，认真道：
“玖玖，哪有什先后，这不看顺不顺路嘛。就个人，也没法同时见，来回跑两趟，刚好把你落在后面。”
钟离玖玖哽咽下，眼神委屈：“不信，你就是故意。好欺负嘛，对你言听计从，不像宁玉合，会闹会抢，她跑去找你，还得老老实实等在这里，免得红鸾需要时候不在。”
许不令握着玖玖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：
都信得过。
就怕呀，有天出岔子，相公和姐姐们，忽然觉得没用，本就无父无母无依无靠，到时候谁能给说句好话？所以自己得识趣。
你远游归来，所有姑娘都慰问遍，没到这里来，心里也不计较，毕竟你身体也不是铁打，不重要人可以先放放……”
许不令头皮发麻，抱着玖玖，旁边擦去眼角泪珠儿：
“什不重要，你是明媒正娶第个媳妇，婚书上盖着传国玉玺……”
“知道啦，你准时来，就很高兴。”
钟离玖玖趴在许不令腿上，反手握住许不令手腕，讨饶道：
“知错，相公消消气。”
许不令也没生气，把玖玖抱起来，抬手在脸上捏捏：
“知错就好，以后不许这吓唬人，都这闹，得把自己劈成十几块。”
“真哒？”？？！
许不令眉头皱。
钟离玖玖惊喜表情凝，连忙低下头，做出委屈幽怨模样：
“其实不计较这些……呀呀呀——相公错……”
许不令方才是真被玖玖吓坏，他微眯着眼，把玖玖拉过来摁在膝上，抬起手来就“啪啪——”拍两下：
“天地良心，怎可能故意分先后，更不会把你落后面……”
钟离玖玖抿着嘴，眸子里水汪汪，眼看就要哭：
“在你心里，既然不是最后面，那排第几？”
“向来视同仁……”
“你就会拿这话骗人，所有人都知道是老幺，没明说，但干着老幺事儿，受着老幺委屈，你心里肯定也是这想。”
“你别骗，知道轻重。所以姑娘都见完，你身上有几个姑娘味道都分得清，最后才到这里来……”
“也不是最后，楚楚那里还没来得及去呢……”
“也是啊，和楚楚，都是南越来蛮夷女子，放在最后，也是应该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恨不得抽自己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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