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盖头下脸颊尚未露出来,祝满枝便是浑身微震,惊慌失措把盖头压下去:
“许公子,……你怎这快就来?老陈那边忙完吗?要不你先去她那边吧,不急……”
许不令挑挑眉毛:“知道你不急,忙完才过来。”?!
祝满枝话语噎,明显看到胸脯鼓几分,深吸口气,憋半天,才抬起小绣鞋,在许不令小腿上踢下:
“许公子,你怎能这样?和老陈、小宁是义结金兰姐妹,要洞房,也应该起嘛,怎能提前去她们那儿,好歹给
结果,正好看到张带着些许酒气俊美脸庞,正蹙着眉从洞口外面看着它。
“叽叽——”
小麻雀差点吓死,连忙飞起来,在屋子里乱转,提醒满枝。
祝满枝嘟着嘴,手儿放在腰间搅着手指,以为小麻雀等急,轻声道:
“都不急,你急什呀。许公子这晚都没过来,肯定是去找思凝……点都不生气,谁让年纪小嘞,武艺不高,长得又没楚楚、小宁那妖精,放最后面应该……可明明是最先遇见许公子,当年在长安城时候,许公子就个红颜知己,为给许公子查案,个人往案牍库跑,翻二十多箱子书,才找到那本无常薄,当时多惊险呀,按理说应该是老大才对……”
推杯换盏,欢欢闹闹,不知不觉月上枝头,夜深。
外宅欢笑声尚未散去,后宅内却安静下来,姑娘们都回到自己房间,把夜晚留给三个今天出阁小姑娘。
游廊里挂着红灯笼,上面贴着喜字,荷塘旁婚房亦是如此,昏黄灯火照映在窗纸上,显出只小鸟飞来飞去影子。
婚房之中,祝满枝端端正正坐在铺着大红被褥床榻上,嫁衣难以遮掩珠圆玉润身段儿,娇小玲珑却又不显得瘦弱,软绵绵看起手感就很好。
被褥上面,铺满莲子、桂圆等象征多子多福干果,坐着有些不舒服,祝满枝时而动下,却又不敢乱动,只能绷着身子硬熬着,等着时间点点过去。
小麻雀看着房门打开,许不令轻手轻脚走进来,它有点无言以对地歪歪头。
许不令关上房门,听着满枝嘀咕,也回想起当年初遇满枝朝朝暮暮。他站在跟前听片刻,才拿起桌上称杆,走到床榻之前。
祝满枝小声抱怨着男朋友不公,说着说着感觉盖头上光线暗几分,话语顿时没声音,身体微微紧,微微抬头看下:
“许……许公子,是你吗?”
许不令摇摇头,用称杆微微挑起盖头。
盖头遮住脸颊,鼓囊囊衣襟又把盖头边缘仅有空隙挡住,祝满枝什都看不到,也不知现在是什时辰,只能小声道:
“依依,许公子过来没有?你去帮看看吧。”
依依身上又被套上轻薄红色小马甲,飞起来有点不舒服,在屋子里歪歪扭扭地转悠,叽叽叫两声,示意门窗都关着,它出不去。
只可惜祝满枝听不懂鸟语,又嘀咕道:“不去就算,本来还想让你给当斥候,好不容易把你要过来陪,你竟然不干事,白喂你那多松子。”
小麻雀有点无奈,只能飞到窗户边缘,用鸟喙在窗纸上戳个小洞,然后朝着外面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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