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当年在长安城时候,叔叔可是各大诗会常客,管他王侯将相、才子佳人,见叔叔都得叫声‘萧大才子’……”
“那你怎不上去啊?”
“……”
松玉芙听到这里,回头凑到许不令耳边,小声道:
“萧庭来太仓促,肯定忘记买诗,哪里敢上去。”
许不令昨天婚宴,加上江南局势趋于稳定,这些个书生显然是想拍马屁,都在作贺词,要恭喜肃王世子新婚燕尔,要赞颂西凉军军威、庆祝江南收复在即,拐弯抹角马屁诗,听得许不令都有点脸红。
松玉芙眼巴巴瞅小半个时辰,只觉全是糟粕,和许不令那些诗词云泥之别,渐渐就没兴趣,目光又在人群中徘徊,看几眼后,忽然指向处:
“相公,萧庭好像在那里。”
许不令顺着手指望去,却见袭书生袍萧庭,手持折扇坐在大厅角落椅子上,旁边还坐个穿着襦裙小姑娘,两人偏着头窃窃私语,光看模样就知道在吹牛。
许不令皱皱眉,他还以为萧庭在那边大船上结交各大家主,没想到竟然翘班跑这边混迹,身边还带着个十二三小丫头,这也下得去手?
巢湖畔,手持折扇南北书生,立在甲板游廊之上,对着满湖春景谈笑,但目光大半流连在远处满载女眷船只上。
对面也不乏举着纸伞千金小姐,假借欣赏美景,大眼睛偷偷摸摸在船上转悠,看着早已暗定终身意中人。
许不令手持折扇,带着松玉芙走上画舫,并没有往人多地方挤,而是来到船楼侧面廊道中,从窗口看着里面情况。
大厅里数十个书生郎,分成几波围聚,中间摆着书案,上面也坐几个萧陆两家长辈,拿着诗稿仔细品鉴。
松玉芙躲在许不令身后,兴致勃勃打量片刻,目光又放在许不令玉骨折扇上:
许不令点头笑下,此时才发现,坐在萧庭跟前是孟花闺女,而萧庭憋片刻后,声音继续传来:
“晚上回去后,你娘要是问你去哪儿,你就说叔叔带你参加诗会,叔叔在诗会上力压群雄、无人能挡,好多人都惊为天人,还有不少小姐晕倒……”
“你连台子都不敢上去……”
“诶诶诶,不能这说啊。这说,你娘以
许不令作为姑父,见状肯定不能不管,当下带着松玉芙,从船楼外绕道,偷偷摸摸地来到大厅角落窗口偷听。
松玉芙来到窗外后,就把耳朵贴在窗户上。许不令则挡住小媳妇,手持玉骨折扇做出看风景架势,也在侧耳倾听。
窗户里,萧庭贼兮兮小声嘀咕很明显:
“……丫头,以前来过诗会没有?”
“没有,以前在岳阳时候,在岸上瞧见过,好热闹。”
“相公,这扇子你从哪儿找?正面‘是好人’,背面‘为所欲为’,好生古怪。”
“护卫在湖边随手买,看起来还是件儿古玩,可能是前朝某个浪荡子随手写吧。”
许不令低头看眼折扇,目光又放到大厅里。
随着重要人物到齐后,几艘船也相继离开湖岸,开始游湖。这艘画舫是文人包下,和世家聚会并非波,彼此没走在起。
画舫大厅里,除开登台作赋才子,周围也围满庐州当地过来看热闹书生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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