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幽州菩提岛,你祖师爷曾在哪里隐居,毕生所学都留在哪里。你若真想潜心习武,可以去哪里看看,以你天赋,应该很快就记住。其实,为师也想看看,你把许不令打趴下样子,只可惜没机会。”
小桃花抽抽鼻子,蹲在旁边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左清秋看着眼前徒弟,轻轻抬
小桃花泪如雨下,似懂非懂听着,先是点头,可瞧见师父气若游丝模样,又摇摇头:
“武艺不好,盯不住,师父这厉害,该你盯着他才是。”
“师父打赢,自是能盯着他,这不是打输嘛。”
左清秋轻声叹,转眼看向小桃花:
“方才与许不令战,师父也摸清他底细,和师父样,不过是介凡人罢。
左清秋轻轻摇头,勾起嘴角笑下:
“习武生,能酣畅淋漓打场,此生无憾;谋划生,死前可见太平之兆,心结亦解。没有什可伤心,别哭。”
小桃花抿抿嘴,跟随左清秋几年,早已经把左清秋当成长辈亲人,这番话基本明白意思,她又如何能理解?
“师父,你……你为什要和大哥哥打架呀?说好,不打,以后到长安城,继续为百姓开太平……”
左清秋轻轻吸口气:
为体那刻,也在享受这放下切、人生最后时刻安宁。
只是,许不令刚刚离去没多久,断壁残垣之间,便响起急促脚步声,和女孩惊慌失措呼唤:
“师父?师父!”
左清秋睁开眼睛,侧目看去,袭襦裙小桃花,丢掉手中油纸伞,快步跑来,尚未走到跟前,泪水已经从眼角滚下来,有错愕有愤怒,也有发自心底惶恐。
小桃花跃入院子里,在左清秋身旁蹲下,想要抬手扶起左清秋:
你身怀天纵之才,不在许不令之下,只要潜心习武,很快就能追上他、超过他。
你既然把当师父,就得谨记左氏族传承,有公无私、有国无己,凡事以天下百姓为己任,切不可像为师样,为记胜负私心,站在天下对立面。”
小桃花听着师父谆谆教导,抿抿嘴,言语满是不舍:
“师父走,和谁学习武艺?师父不教,辈子都赶不上大哥哥,怎盯着他?”
左清秋沉默下,抬眼望向北方:
“师父是武人,心中自有口‘舍其谁’傲气,能输心服口服,能死堂堂正正,但不能心中憋着口气,碌碌无为过下半辈子。
许不令是个好人,师父与他之间,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彼此立场不同罢。
今后天下太平,你当好好陪在他跟前,谨记为师教你那些东西,耐心辅佐,莫要让他走上歪路。
权力这个东西,能遮蔽双眼、迷乱人心,若无人在旁当面镜子,就和宋暨样,再好人,也会慢慢变得不像个人……”
左清秋声音和缓,临死之前,依旧在认真教导着,他自己未能践行道理,希望徒弟能把左氏族理念,继续传承下去。
“师父,你……大哥哥他……”
左清秋眼神恢复往日那份长者慈睦,微微抬起手,制止小桃花动作,柔声道:
“左边,你怎来?”
“……”
小桃花眼神满是哀意,声音哽咽,哪里说得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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