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早晨,地宫里油盐快没,小桃花再次乘着船,
白鹰起初被绑着蹲在旁边观望,然后松开绳索,在地宫里盘旋鸟瞰,再到跟着小桃花,起离开地宫,在浩瀚无际海面上,搜寻着从未吃过鱼儿。
地宫外岛屿,从满山积雪变成春暖花开,从春暖花开又变成烈日炎炎,然后是遍地落叶,又变成满山积雪……
小桃花近乎机械地过着每天,但却半点不枯燥,偶尔也会乘船跑到乐亭县集市上,买些衣裳、调料,顺便带回来几本书。
有些书是师父曾经嘱咐她必须学,但她更喜欢,是小作坊刊印出来侠义故事。
从《剑圣祝六与娥眉七仙女》,直追到《剑圣夫人郭山榕决战瑶台仙子》。
小桃花叹口气,她也不会分公母,便继续端着小碗吃鱼:
“如果是母,就给你找十只公鹰作伴。师父让盯着大哥哥,那就是国师,国师可厉害,要几只鹰,大哥哥应该会给。”
白鹰‘咕咕’两声,虽然听不懂,但也做出顺从模样。
吃完午饭,小桃花把锅碗在暗河中洗干净,放在小橱柜里。
白鹰也吃饱,蹲在篝火旁,疑惑打量。
没有,最后就不咬。”
幽深地宫,自说自话。
随着吊锅水沸,空气里也多些许肉香味。
小桃花拿出碗筷,给自己呈碗鱼汤,又拿出块干饼,端着碗坐在地宫墙壁旁,就这鱼汤吃饼,看向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痕。
白鹰有点害怕小桃花,但幽深地宫没有其他活物,待得久连动物也害怕,见小桃花不言不语,悄悄摸摸也凑到跟前。
每当习武太累时候,小桃花便会坐在篝火旁,抱着书本,给白鹰讲解这些引人入胜故事。
当然,也会偶尔吹嘘两句:
“这个剑圣祝六,他闺女你知道不?拜过把子姐姐,汾河剑神,可厉害……”
白鹰很聪明,起初听不懂人言,但听得多,便也懂。最开始害怕小桃花,但慢慢地彼此就成不通言语朋友,也会蹲在小桃花怀里,认真感受着小桃花讲故事时情绪。
时间就这样天天过去,好像很漫长,但好像又眨眼就过去。
小桃花提着铁枪,来到空旷宫殿中心,扫视昨天学到地方,仔细观察上面刻痕,然后闭上眼睛,想象划出这道刻痕动作、力度,身体也随着想象而动,枪尖扫过地面石砖,缓慢而平稳演练起招式。
地宫里没有太阳,为计时,地宫角落放着自制水漏。
桶水完,天时间也就过去,小桃花便会用铁枪,在地面上刻下道横线,然后回到小屋里,握着银元宝睡觉。
就这样日复日。
地上刻痕,从道变成十道,十道变成百道。
小桃花用筷子夹起块鱼肉,丢给白鹰,又继续道:
“怕你跑,才拴着你,要是你跑,个人在这里多无聊?放心,鹰寿命长得很,能活七八十年,陪在这里待两年,把这些都学会,就带你出去叱咤江湖,和大哥哥打架,就是天下第。到时候,你想吃什吃什,再给你找十只母鹰作伴……”
说到这里,小桃花眨眨眼睛,看向白鹰:
“对,你是公还是母?”
白鹰点头如捣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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