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”徐冉站起身来,越过桌子,只手托着眼镜,只手环过她后脑,细心温柔解着缠绕发丝,似乎有淡淡呼吸触到喻星河额头之上。
“好,”她声音里带上淡淡愉悦,将眼镜拿下来,顺手将喻星河发丝别
徐冉抬起头:“似乎少份协议书?”
“啊……可以明天送给你吗?”
见女孩这紧张,徐冉笑,笑意温柔缱绻:“星河,你在面前,不用紧张。改天等你有空,再拿给好。”
“谢谢,明天就把文件送过来。”
“不必那着急,看你方便。还有,不要和客气。”
喻星河轻轻笑下:“以前你总叫吉祥物,也以为是个幸运人,后来才知道,不是。”
她父母葬身于山区雨季场滑坡中。上下学乡间公路面临山,面临河,学校里老师决定亲自送学生回家。
喻星河那年十六岁,从天色初暗等到漆黑片,再到曙光初明,她才知道,自己父母被滑落山石裹挟着,葬身于翻腾大河之中。
自此,她没有家。
徐冉手指按住她手腕,微微用力:“星河,你……”
是已经工作吗?方才秘书说,你是傅尧助手?”
“研三,还没有正式工作,导师也算是老板,在他律师事务所帮忙,毕业之后直接入职。”
“研三,”修长白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叩,“傅尧是你导师话,你现在在省大法学院读书?”
喻星河眨眨眼睛:“是啊,徐老师,算起来,们是校友。”
徐冉声音清醇温柔:“何止是校友,也是省大法学院毕业,你都可以叫师姐。”
女孩低下头,有点羞赧笑下,柔和发丝滑下脸颊,遮住她雪嫩耳朵。
徐冉下意识想替她把长发别到耳后,手指微动动,最后还是扣在桌面上。
“高中学习太累,所以近视吗?”
“啊,没有,就是戴着玩,”喻星河伸手就要把眼镜拿下来。
只是她动作太急,有束发丝缠到到眼镜腿上,个没留神,她吃痛轻呼声。
她轻轻叹口气,想问个清楚,却不忍心揭开女孩伤疤,终究是按捺住自己心里震惊和难过,温声说:“都过去,星河。
女孩默不作声点点头。
“这次导师让带来文件,”喻星河从包里拿出沓厚厚纸张来。
徐冉接过,她和傅尧大学时就是朋友,公司里涉及经济法案子也都是交给他在办。她低下头,翻看起来。
喻星河看眼包里最后那份协议书,抿抿唇,而后又无声无息把包关上。
师……姐?
喻星河心里漫过阵隐秘欢喜,这来,两人之间倒是悄无声息拉近个辈分,比老师好多。
办公室里温度打很低,怕女孩觉得冷,徐冉将空调温度调高度,又坐下来:“快放暑假,准备回家吗?最近很忙,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和你吃饭。”
喻星河握住杯子手紧,指节用力,隐隐发白。她低下头,就着杯沿上浅浅唇印,抿口热水,可说出来话还是冷:“徐老师,没有家,很多年。”
“星河?”她压低声音,有些疑惑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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