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在床边吧,别站着,看着眼花。”
“小舅,你等会要做手术是什啊?舅妈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,严重吗?”
秦士卓笑着摇摇头:“也不知道。先做手术,而后化疗,看是良性还是恶性……”
喻星河哽下:“……小舅,你什时候……”
她心里面不是没有自己亲人,只是接受不她人生被控制和干预,见到亲人生病,也会自责到难以复加。毕竟年少失怙,他们给她遮蔽风雨屋檐,是她亲人,是她唯依靠。
十多岁时,她住在外公家里。小女孩怎也不适应老人严肃和强势,想念父母,刚来第天晚上坐在床上,抱着被子,整夜都不愿入睡。
当时刚过而立之年男人已经成熟稳重,却拿捧满天星进来,逗她开心,笑着说:“们星河就是天上星星啊。”
她走到病床边,低着头叫声:“小舅。”
秦世卓手指在花瓣上拂过,哑着声音说:“们星星回来啦。”
喻星河忽然趴在病床前哭起来:“对不起,小舅,你生病都不知道,对不起……”
不愿意回来,可又对现状无能为力。
等吃完午饭,家人开车去医院。
想想上次见舅舅时候还是在年关附近,她在家里待5天,大年初三就回学校。喻星河只记得当时舅舅脸色十分不好,沉着脸送她去车站,叫她不要任性。
喻星河也不是多叛逆性格,却在初三那场未曾通知她相亲宴上冷着脸离开。她不是不知道舅舅和舅妈这多年来没有孩子,所以想留住她心情。
可是她有喜欢人。
喻星河在病房里待会,见秦士卓精神状态不太好,就从病房里走出来。病房外还站着几个熟人,之前被安排场相亲蒋雨,蒋青侄子,还有秦士卓多年好友向书,喻星河认识他,更认识他身后跟着女孩。
她冲她笑下:“诺诺。”
向诺走上前,边哭边笑,把抱住她:“星星,呜呜呜好久没看见你,好想你。”
向家就住在秦家隔壁,喻星河刚来时候缺少玩伴,郁郁寡欢,向诺第眼看见她,就喜欢这个妹妹,经常来找她玩,很照顾她。后来喻星河回去和父母住,两人就此分别,还约定长大后要再见面。
十六岁,喻星河再次搬回舅舅家,向诺却已经出国,高中到
秦士卓摸摸女孩头:“看见你回来,很高兴。”
蒋青擦擦眼角泪珠,拉起喻星河:“别哭,陪你小舅说会话,说点开心。”
喻星河擦擦眼泪,站起来。
秦世卓嗯声:“昨天回来?”
“昨晚到,太晚,就没过来医院。”
想到年初时那场相亲,喻星河都觉得头疼。小舅比外公性子好上点,温和些,但也仅仅是些,固执和强势倒是脉相承,从没变过。
她站在病房外,医生打开门出来:“家属可以进去和病人说会话,等会要进手术室。”
蒋青握握喻星河手臂,笑着示意她进去。
高级病房里干净整洁,沙发和床铺都有种家里日常感觉,病床旁桌上花瓶里插着把满天星,靠坐在病床上男人正偏着头,在看满天星花朵。
喻星河眼泪下子就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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