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嘚瑟笑声:“这就不劳徐总担心。北城京西事务所是邱教授学生开,邱教授很喜欢星河,只要他句话过去,让星河先在京西事务所继续参加培训和学习,绝对不对问题。”
徐冉:“……”
迟早要拆你事务所!
她能怎办,女孩不让她过去,她总得找个合理理由吧。
难道要直说自己是去看她新欢,那口娇嫩鲜美?
徐冉又将她头发揉乱,脸上有点淡淡绯红色:“乱说话。”
徐宁笑嘻嘻朝家人挥挥手,然后转身就走,大步离开,再没回头。
少女身影显得有些单薄,但脊背是挺直,步履也是坚定。
或许,等到风景看透,她就可以……都忘吧。
徐冉送家人回家,到房间里先给傅尧打个电话。
徐宁站起来:“姐姐,走吧。”
徐冉深深看眼墓碑上‘徐川’两个字,揽住少女肩,往回走。
徐宁飞机在下午,机场里人来人往,少女背着比她肩背还大双肩包,笑容明艳。
她先抱抱乔言,轻声在母亲耳边说:“妈妈,对不起。”
乔言心里都有点后悔,长这大,小女儿还没和她分开过,现在走就是这远。年半载才回来次,她舍不得。
徐宁石膏差不多可以拆,徐冉又和医生问些注意事项,忽然有些不忍:“宁宁,要不要等到腿伤完全好再走?”
“不用。”徐宁淡淡笑下,“姐姐,想早点出去。”
留在这里,和那个人在个城市里,她怕她会放下尊严,不顾切疯狂。
徐冉扶她起来:“走吧。”
她开车,去城郊墓园。
徐冉揉揉眉心,正在发愁,房间门被敲
“傅尧,你那事务所是不是慈善机构啊?”
“啊?”
徐冉声音拉得有些长:“给实习律师请假这长时间,你们事务所就是这培养新人?”
傅尧哼声,这女人,自己想追老婆还不直说,就这拐弯抹角让他帮着叫回来?
过分!
徐宁松开手,握握小拳头,对乔言笑:“会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徐冉将提着包递给她,唇角含着温润笑,注视着她,眉眼间都是暖意。
徐宁低下头,眼角红红。其实这件事里做错是她,可是直为她担忧,也为她奔波辛劳,甚至为她承受母亲责怪人,都是姐姐。
她深吸口气,压制住情绪,抬起头来看着徐冉笑:“姐,不要担心哦,会很努力!”
徐冉上前替她理理头发,徐宁低着头看着脚尖:“走,你记得赶紧把星河姐姐哄回来,然后早点被她吃掉哦。”
徐宁站在父亲墓碑前,上面刻着徐川两个字,再没有照片和多余文字,显得干净而整洁。
她慢慢跪下来,手指在冰凉墓碑上拂过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徐冉在旁看着妹妹清瘦背影,似乎看到以前自己,倔强,沉默,愧疚。
时光似乎回到十年前,她当时还很年轻,固执而又冲动,非要把什事情都变得干净明白,才能罢休。可就是这样,才有那场车祸。
她有时忍不住想,如果当初她明白是非对错之间没有什清楚界限,也能理解人逃避和退让,不那偏执,或许切都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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