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冉给她放水,让她洗澡,抱她出来,看着她在床上蜷缩成小小只。
她似乎被触发十年前失去亲人记忆,在这个时候,她只是个害怕失去亲人女孩。
不同是,此刻,她身边有她。
徐冉揽住她,将她揽在怀里,爱怜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
少女有时看着他背影,高大英挺男人成熟稳重如山。只要他在,她就什都不用怕。
所以无论她和他之间有多少矛盾和不致,喻星河能希望他直安好。
徐冉把将她捞进怀里:“听说,星河,这不完全是你错,你要知道,人生老病死都是不受外力控制。”
喻星河摇头:“不,如果早回来点,如果……”
“人生从来不谈如果。”
“初中在三中读过年,学校里都是银杏叶,好想带你去看看。”
“再过小会会就可以回来!”
“今天天气真好,你在窗边应该可以看到蓝天白云,北边天际那团云是不是像小狮子?”
“……”
徐冉回,然后安心等她回来,直等到很晚。
喻星河坐在病房外面,蒋青刚回来,看她神情不太好,问她:“这是和你小舅拌嘴?”
“……没有。小舅检验报告什时候能出来啊,刚才外婆也打电话来问。”
“今天下午……哎,这周,颗心都没放下来过。”
蒋青给两人递刚买切盒水果,走进去。
白天时间过慢。
徐冉不得不清醒打断她:“没有如果,星河,你要知道,人生就像条河流,源自高山之上,顺流奔腾而下,路往海而去,不能停留,也不能倒流。”
喻星河软在她怀里,像只小兽,呜呜哭起来。
徐冉心疼要命,抱着她坐下,等她哭好,拿纸巾擦掉她长睫上挂泪珠,颗颗,晶莹泪珠。
女孩似乎丧失思考能力,在她怀里动不动,看起来像是失焦木偶。
年少时经历过父母去世,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接受死亡,可她听到恶性、晚期这几个字时候,才知道不是。
喻星河终于情绪低落回来。
她从医院回家趟,在老人情绪最激动时刻努力安抚,自己却没有多少情绪变化,显得异常冷静。好不容易等到老人躺下,她才过来。
看见她,整个人强行伪装冷静就再难维持,目光有些失焦,嗫嚅着说:“是恶性,已经错过早期。”
她似乎陷入某种魔怔状态,自言自语般喃喃:“是不好,为什不早点回来,陪着舅舅去检查……他虽然有时很凶,但在这些事情从来只听话……、和他好好沟通就好,为什要生他气,挂他电话,……”
他曾经是她年少时唯能依靠坚实肩膀。
喻星河中午睡会,下午就抱着手机发短信。
想到徐满满过来,不能住在家里,还要藏着酒店里,喻星河就忍不住心疼她。更不要说她个人在酒店里,想想就是个小可怜。
徐冉直在酒店里,其实也不无聊。堆积合同需要她审阅,她抱着电脑,就坐在沙发上看,个人比较安静,工作效率还挺高。
除手机时不时响两下,有点分散她精力。
女孩大概是怕她无聊,总是和她说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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