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里过去民宿,还要走个二十分钟。
或许,以后再来时候,和她起来时候,进去看看也好。
陈雪刚收拾完屋子,感觉腰有点酸,她站在门口,关门之前又往里面看好久。
说起来,她当时离婚,还是因为听秦佩瑶劝。她叫她不要以切都为孩子好为理由,所以不离婚,其实陆遥清哭着和星河说很多次宁愿父母离婚……
她叹口气,关灯,从小楼上下来,学校里路灯有点暗,她借着月色,往前走,步步都走得很慢。即将走出小楼阴暗处之前,蓦然间,陈雪看见楼下不远处站着个人。
她有洁癖,还要将这里打扫遍,喻星河想留下帮忙,却被她给哄出去。
陆杨送她出去,下楼梯,喻星河站在月光下回望这栋三层小楼,轻声说:“这间屋子也不用再直留着,陆叔叔,以后有新老师进来,把房子给他们住吧,不要浪费。”
陆杨搓搓手,干笑声:“哪里还有新老师进来,现在学校里原来老教师都大多跳槽离开,大多去市里,还有部分去隔壁全封闭私立中学,毕竟跳槽之后工资都翻倍……这里早就留不住人……哎。”
这话听起来有几分伤感。
喻星河记得她读书时候,学校升学成绩还很优秀,只是终究随着时间流逝,逐渐没落。
,以前每到过年时候,父亲总会给她在墙上做标记。她小时候虽然瘦,但是个子直长得挺快,直到十三岁,身高增长速度忽然变慢下来。
喻星河记得当时她难过很久,逗得父母直说,晚上她睡着以后,个人给她拉手,个人拉脚,把她整个人给拉长点。
现在走过去,在墙边比下,其实也才多两厘米,当时其实也不矮。
她还清楚记得自己当时为什难过,因为如果比徐冉矮太多,以后想抱起她来都好难。
她摸着墙上用水彩笔画线,唇角不由弯弯。
那人披着满肩月色,站在小楼前,脊背挺直,发丝被深秋夜里白霜染白。
她先是被吓跳,而后借着月色和灯光,用力眨眨眼睛,半晌,似乎才终于认出来人。陈雪压低声音,犹豫着喊声:“小徐老师?”
两人走到楼,喻星河看着最里边那间屋子,脚步忽然顿住,似是无意问:“楼也没有再住进来新老师吗?”
“没,说起来也惭愧,当时很多老师大概都是因为和你父亲交好才留下,那年,学校里年轻志愿者老师都走个干干净净。”
那就是……那里现在也还是没人住吗,这多年过去,也不知道里面什样子。
喻星河站着不动,陆杨催促她:“快点走吧,星河,太晚,回去也不安全。送你回去,家孩子刚好下晚自习,他想吃烤土豆很久。”
喻星河应声,恋恋不舍收回目光,跟着陆杨往回走。
她没有再进房间。
喻星河习惯将过去和现在分开。即使她再渴望回到以前,也不可能再回过去。
她站在少女时期住过房间外,手握在门把手上,最后又放下来。
扇门,隔开过去和现在。
陈雪怕她触景生情,更何况现在时间也不早,三人又说几句话,她就让喻星河先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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