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切磋大会继续举行。
晨光熹微,离比赛开始还有段时间,有弟子为占个观战好位置,三三两两提前去比武场。
薛朗则去秀水山转圈,准备再打只鸡给孟尘煲汤喝。
早上他起来时候,孟尘还没醒,缩在被窝里睡很沉,看起来是真累着。
那锦云白爪鸡效果很好,只是太稀少,薛朗转圈也没找着第二只,只好打两只乌鸡勉强代替。见时间差不多,便提着鸡往回走。
室内暗下来,只余窗外漏进来捧银白月光。孟尘小半边脸掩在被子下,在黑暗中小声问:“你要回去吗?”
“不回去。”薛朗盘腿坐在床边地面上,怀里抱着剑,回头冲他笑笑,“睡吧,守着你。”
孟尘往床里侧挪挪:“上来。”
薛朗怔,连忙摇头:“不用,在这里就行……”
“上来。”孟尘又重复遍,“地上凉,快。”
也束手无策,要想解开蛊毒,只有找到殷迟。
孟尘回忆下梦中看到陌生景象,摇摇头:“不知。但,他会主动来找。”
不管殷迟到底在做什,他总归还是太玄宗弟子,迟早要露面。
只是,解蛊之法,殷迟必定不会轻易交出来。
正思索间,孟尘突觉自己手被猛握住。
“本以为鲁师兄已经是年轻辈中第人,没想到这个孟尘居然比鲁师兄还厉害,实在是天赋卓绝。”
薛朗敏锐抬头,看见走在自己前方两名真武山庄弟子。清风小筑就在附近,这两名弟子大概也是准备前往比武场。
另人嗤笑声,语气嘲讽:“你真当他这厉害是因为天赋?”
先前人不解:“怎?”
“天赋再厉害,怎可能在二十几岁年纪便突破化神?这根本是天方夜谭!”那人道,“你忘那孟尘师父是谁?大名鼎
薛朗喉结滚滚,心跳开始止不住加速。
上次和孟尘同床共枕,还是在那仙乐城桃花源幻境中。当时,他憨傻以为那人是假象,放纵心意肆无忌惮说许多浑话,露底后度后悔恨不得去撞南墙,还以为对方这辈子都不会允许他靠那近。
他心跳如鼓,红着脸脱掉外衣,轻手轻脚上床,钻进被子躺在孟尘身边。这床本是容人睡,两人躺上去有些挤,能感受到彼此体温和呼吸。
薛朗嗅着孟尘身上传来淡淡兰草香,紧张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,低头看,才发现青年闭着眼睛,呼吸均匀,额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,已经毫无防备睡着。
——
少年头发已经半干,因为被巾帕揉搓太久,头顶七歪八棱炸起来,显出几分滑稽。可他紧紧抓着孟尘手,神色却分外认真:“要你答应件事。如果再遇到危险,不要个人面对,让陪你起,好不好?”
虽然还没有那强大,虽然还没有能力彻底保护好你……
但只要有口气在,就定会永远站在你身前。
孟尘注视着少年几近恳求目光,轻轻点头许下承诺:“好。”
薛朗松口气,轻轻笑,然后催孟尘上榻睡觉,又搬来被子,仔细给他盖好,最后轻轻吹灭桌上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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