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在你心里,永远都比不上薛朗。”裴玉泽依然笑着,可唇边笑意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,“可其实三千年前,就已经让他出局。”
孟尘心神震,倏将目光刺向他!
“阿尘。”裴玉泽抬手,轻轻按在孟尘眉心,“你是该想起来。”
那手指按上眉心瞬,孟尘只觉头疼快要炸开,但很快,无数记忆冲破封印涌入脑海,让他想起所有切——
三千年前,他曾被尊称声“仙尊”,是世上寥寥几个大乘巅峰境尊者之。
孟尘久久注视着他,没有说句话。
“看来阿尘在外面逍遥太久,已经把这个师兄忘。”裴玉泽去拉孟尘手指,孟尘立刻厌恶避开,裴玉泽顿,放下手,转头去看花圃里摇曳月光色花海。
“这是薛朗给你种吗?”他笑笑,低声道,“真可惜。”
“可惜”二字刚落,满园月霜花瞬间枯败成灰,被阵夜风卷走,丝痕迹也没有留下。
仿佛方才那美好银色花海,从来都不曾存在过。
这般优柔黏人性子,孟尘摇摇头,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。
他去后花园,给月霜花浇水。
这段时间发生事太多,这些月霜花根本无人看顾,若不是生命力顽强,恐怕早就被养死。孟尘心中有些愧疚,仔仔细细给它们浇水除草,修剪花枝。
天色渐晚,夜空中刮来阵凉风,月霜花海簌簌摇动,好像有些怕冷般,轻轻抖抖花瓣。
修剪完最后支花枝,孟尘直起身子伸个懒腰,瞥见指尖上不小心沾上泥土,正准备去洗洗手,身旁悄无声息递过来块洁白巾帕。
在那之前,他是天清门名弟子,裴玉泽是他师兄。
他们称得上青梅竹马,从小起在门派长大,同受师父教导,亲如手足,形影不离。但他没有想到,某天,裴玉泽突然向他坦白心意。
在孟尘心里,裴玉泽是他兄长、家人、知己,是他最亲密最信任人。除此之外,他对裴玉泽没有任何其他想法,于是歉然又果决拒绝对方。
裴玉泽没有表现出生气或是伤心,只是说自己不会放弃,会直直等着他。裴玉泽
孟尘眸底终于涌起波澜,他伸手去抽剑,可下瞬却发现自己动也不动,而裴玉泽就静静站在原地,微笑着看着他。
孟尘心底缓缓升起丝寒意。
他竟完全看不透裴玉泽如今境界,甚至对方只是安静站着,没有动用丝毫灵力,他竟然就隐隐喘不过气来,心底甚至有种完全无法反抗念头。
裴玉泽再度拉过他手,拿着巾帕,仔细又温柔把他手指上泥点擦干净:“只是毁些花,阿尘便心疼?那若当着你面杀薛朗,你会怎样?”
孟尘冷笑:“你做梦。”
孟尘动作顿,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拿着巾帕手上。
手指修长白皙,莹润如玉,指甲修剪干净整齐,堪称赏心悦目。
他慢慢抬眸,看见那只手主人。
“阿尘。”裴玉泽眉目儒雅,含笑望着他,“好久不见。”
他态度从容,语声亲切,好像他们之间什事都没发生过般,就像很久以前在太玄宗,他下山执行次任务,回来后去栖雪居向他最心爱师弟打招呼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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