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你之前说过件事,很在意。”孟尘看向薛朗,“你说三千年前,曾有个‘姓裴’对你下战书,你还废他手脚,是不是?”
薛朗愣,这确是他回想起来个从前片段。他正想问这两者有什关系,
裴玉泽愕然失神间,孟尘已经足尖点飞回薛朗身边,薛朗立刻死死拉住他,不放心上下打量遍:“你没事吧!?”
“没事。”孟尘看着他脸色泛白模样,有点心疼,“不是之前商量好吗,怎还吓成这样?”
“你演太像!”薛朗到现在还心慌手抖,“生怕你真——”
他喉咙干涩,后面字眼几乎说不出来。
孟尘攥着他冰冷手,无言抱抱他,在他后颈上安慰捏两下。
孟尘于是继续向前,侧脸白皙沉静,像具乖巧提线傀儡,循着裴玉泽动作暗示,伸手环抱住对方腰,安静将侧脸靠在对方胸膛上。
清脆骨节声缓缓响起,薛朗紧握指节已经变片森白。
“看见吗?”裴玉泽愉悦至极笑起来,伸手温柔抚摸着孟尘黑发,遥遥看着脸青白薛朗,字字清晰告诉他,“他现在是。”
裴玉泽由此想到个极好主意。
把薛朗全身筋抽掉,然后砍去四肢,割去舌头,塞进花瓶摆在修罗殿。只留下双眼睛,让他日日看着自己和阿尘成双成对,恩爱不离,倒也是件不错事。
冷漠躲开薛朗匆忙去拉他手,走向裴玉泽。
裴玉泽含笑看着步步向自己走来青年,心中升起巨大满足和快意。
三千年前他就不明白,孟尘为何会选择薛朗。
明明他才是直陪在孟尘身边人,明明他是那全心全意爱着孟尘,可为什对方只是见薛朗几面,就从他身边离开?
不仅是第次,后来每世每次,都是这样结果。
——
孟尘之前就猜,裴玉泽很可能会来找他。
“为什?”薛朗闻言愣,有些不解问,“他就算入魔,修为大涨,但再涨也不可能超过吧?他敢现身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就像当初悄悄送那封密信样,裴玉泽若有那个能耐,早就直接找上门来,还用在背地里耍这些阴招?
“据对他解,他不是个善罢甘休,或者说……他是个不达目决不罢休人。”孟尘慢慢道,“不相信他甘心只是在暗中看着,什也不做。”
他因这个场景发出声低笑,正准备亲自将其变作现实,却突然觉得右侧肋骨疼下。
那疼痛并不尖锐,要形容话,更像是股寒冬腊月雪水,悄无声息浸入骨缝,然后顺着骨节相接地方,点点爬满全身。
裴玉泽脸色变,陡然推开怀中人!
孟尘抬起眼眸,瞳仁清亮,泛着股冰冷讽刺,哪里还是方才那副魂魄恍惚、任人操纵模样。
他竟是装!!
他想不明白,更不甘心。
薛朗凭什?
到底凭什!?
他心中有口看不见底深渊,渊下是累世悲恸仇恨和嫉妒,只是杀薛朗,根本不足以消解那些黑沉怨气。
他心中留着浓黑毒液,面上神情却更加柔和,伸出右手对孟尘道:“阿尘,到师兄这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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