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冬亭:【就是感觉温余这两天好像有点小心事,还是不去打扰他。】
陈丹宇:【什心事?】
池冬亭:【不知道。】
林翔
池冬亭:【回家收租算!写毛线!】
他们宿舍原本也是四个人,不过林翔和陈丹宇都在谈恋爱后搬出去,如今宿舍里就只剩下叶温余和池冬亭。
林翔:【温余不在宿舍?】
池冬亭:【在啊。】
林翔:【那不就得,守着个大神你还在这烦恼什作业?】
活络思绪几经泛滥,最终随着理性回归逐渐冷却,也不可避免地催生出难以抑制懊悔:
为什刚刚没有立刻上前去求证?
雪糕融化冰凉顺着喉咙路流窜到胃里,叶温余忍不住蹙紧眉心。
这种错失机会追悔莫及并不好受。
如今人走,而他又对对方无所知,若是再见要等到下次偶遇,又得是多久之后?-
叶温余眼睫飞快颤颤,有些茫然地转向他:“怎?”
池冬亭:“这话应该问你吧,你怎魂不守舍,有些路也能发呆,想什呢?”
“……没什,只是中午没休息好,有点困。”
叶温余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:“你刚刚说什?”
池冬亭会儿功夫絮叨太多,自己都忘:“算,也没啥,就随口胡扯几句。”
最好看还要好看?
池冬亭:“装修事得跟妈好好说道说道,别又那随便全交给个不靠谱设计师。”
“嗯。”
叶温余恍惚低下头,视线落在掌心。
雪糕包装袋表面结雾又化开水珠沾湿他手,温度冰凉,勉强将他理智拉回两分。
确实。
不过池冬亭回头看眼,又恹恹扭回来。
池冬亭:【唉,算吧/扯脸脸jpg.】
林翔:【怎,你们吵架?】
池冬亭:【怎可能?】
外院老师出名严苛,每周翻译作业量大得都能抵篇小结论文。
是以每到周末,池冬亭电脑就被他惯例打开俩窗口,边是晾就是整天作业文档,另边是被他夹带怒气感叹号持续刷屏聊天窗。
静谧宿舍里只闻他噼里啪啦键盘声。
池冬亭:【鸟语玩意!】
池冬亭:【知道求是广场上那颗大铁球什意思吗?就是告诉们,学!习!有!个!球!用!】
说罢忽然又想起什:“哎温余,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指给你看过那幅画儿?就是挂在财务楼大厅里,咱们路过大门口眼就能看到那幅。”
叶温余:“记得,怎?”
池冬亭咂咂嘴:“刚进去交学费时候凑近仔细瞅瞅,怎说呢,就挺劣质,瞎胡乱画样,也就是咱们平时总是隔老远看,才会觉得好看……”
叶温余安静听着,撕开雪糕咬口。
橙子香味溢满口腔,凉意淌过喉咙直通肺腑,并着池冬亭碎碎念,为他发热头脑再度降温。
确定是真实存在?
不是他眼花?
会不会是今日阳光太好,树影太密,以至于他被迷眼,看错……
池冬亭纵使反应再慢,也从这惜字如金简短回应里听出敷衍来。
“温余?”他啧声,拿手肘轻轻拐拐叶温余:“叭叭这半天,你倒是理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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