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琛嗯声,不再推脱:“辛苦叶老师。”
叶温余被这声“老师”叫得浑身不
“没关系。”严琛语调不高,带着不易察觉安抚味道:“你猜得挺准,家确实在山区。”
他看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甚至还能跟他开玩笑。
叶温余松口气,又不可避免地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过分。
严琛从开始借给他衣服就是好意,到后来加入配音小组帮他们,再到现在无条件原谅他单方面胡说八道,甚至主动帮他解围。
而他却始终带着目,带着私心地在接近他。
严琛表示明白,又换行指:“这句又是什意思,翻译里跳过”
叶温余:“是法语里俚语,意思是沉默得像只鲤鱼……”
严琛接连问好几个,池冬亭看他们讨论起正事,自觉地没再打扰,翻出耳机自己玩游戏去。
池冬亭缩回脑袋之后,严琛也就没有继续再问。
叶温余很快明白过来严琛不是真不懂,只不过是在给他解围。
严琛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?
会不会会生气?
会不会后悔来帮他?
如果严琛真不高兴该怎办?
他该怎向他道歉?
另边池冬亭就趴在桌上喊他:“温余,温余。”
叶温余只能先去应他:“怎?”
池冬亭:“你看,严琛身上就是训练服,是不是跟你捐给山区儿童那件模样?”
“?”叶温余下没明白他在说什,什捐给山区儿童。
然而死去记忆在下秒便蓦然回笼,他顿时背脊僵。
这种不平等对比让他愧疚更甚。
“这段时间来带你,有任何问题或者不懂地方,你都可以问。”
原计划得继续进行,他只能尽量尝试从别人地方去弥补严琛:“随时都行,只要看见就会回复。”
严琛掌心虚虚压着稿子:“问题太多话,会不会太麻烦你。”
“不会。”叶温余摇摇头,给出很肯定答复:“不会麻烦。”
这样过分体贴和善解人意,不禁让他心生愧疚。
“抱歉。”怕池冬亭听见,他连道歉都很小声,只是后面接不上句像样解释。
他不知道该怎解释,难道要说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对室友撒个慌。
严琛视线从他脸上扫过,落在他握着笔双手上。
拇指和食指正缓慢而持续地转动着笔身,精准传达着此刻轻微不安和沮丧,每个骨节都泛着浅淡红。
又该怎向他解释?
他脑子里正乱成团,忽然抹白色晃过,严琛将自己稿子放在他面前。
指尖在上头点点,严琛问他:“叶老师,这个怎念?”
叶温余乱麻似思绪因为这声“叶老师”瞬间被清空,低头看往他指着地方。
“amphigourique”他说:“在这里是amphigouri衍生词。”
原来这页,定要舞到正主面前才能翻过去吗?
他忍不住去看严琛,不想对方也在看他,似乎在问他“这位山区儿童莫不是?”
叶温余:“……”
池冬亭还脸天真:“你要是多留两天咱就能真相大白,可惜,你捐得好快,才看你穿次呢。”
当事人就在旁边听着,叶温余心情复杂,徒劳无力地张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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